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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4年11月25日 13:51
《有狐》抒写女子对流离在外的亲人的思念和关怀,情感细腻,情深意切。以“狐”起兴,实是因有所见,在对比中,穿着狐裘的贵人的暖和,更比照了自己身上的寒冷,由此即彼,联想到亲人在外的饥寒,又从“裳”到“带”,再到“服”,由下而上,层层透出细致如微的感情,和盘托出女子的心态。这里没有风花雪月,只是生活的如实叙写,也正因为真真实实,才有了动人的力量。
注释:
绥绥:从容独行的样子。
裳:衣服。
厉:通“濑”,水边的沙地。
带:衣带。
《诗经·卫风·有狐》有狐绥绥,在彼淇梁。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
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
心之忧矣,之子无服。狐:一说狐喻男性。
绥绥:从容独行的样子。裳:古代男性下身穿着的裙子。
厉:通作“濑”,水边的沙地。带:衣带。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桥上头。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裙子都没有。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浅滩头。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衣带也没有。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岸上头。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衣服都没有。
《诗序》认为:“《有狐》,刺时也。卫之男女失时,丧其妃耦焉。
古者国有凶荒,则杀礼而多昏,会男女之无夫家者,所以育人民也。”[3]顺着《诗序》定下的调子,《郑笺》、《孔疏》越走越远,说这首诗是:“皆陈丧其妃耦不得匹行,思为夫妇之辞。”
又解释说:“时妇人丧其妃耦,寡而忧是子无裳,无为作裳者,欲与为室家。”“裳之配衣,犹女之配男,故假言之子无裳,己欲与为作裳以喻己欲与之为室家。”
[4]朱熹是主张“去序言诗”的,他曾批评《诗序》说:《诗序》实不足信。向见郑渔仲有《诗辨妄》,力诋《诗序》,其间言太甚,以为皆是村野妄人所作。
始亦疑之。后来,仔细看一两篇,因质之《史记》、《国语》,然后知《诗序》之果不足信[5]。
然而,对于这首诗,他却完全接受承传了《诗序》、《郑笺》、《孔疏》的观点,朱熹也认为《有狐》是说:“国乱民散,丧其妃耦,有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故讬言有狐独行,而忧其无裳也。”[6]仔细揣摩从《诗序》到《诗集传》这一派对《有狐》的解说,尽管存在着《诗序》以此诗三章皆为“兴”而《诗集传》认为三章都是“比”的不同,但它们在以下的两点上是一致的:第一,认为“有狐绥绥”喻指男子无家室者;第二,认为“无裳”、“无带”、“无服”喻指男子无室家,即男子没有配偶。
诗作为经学而被讲授、传承,经学家们难免只知有经,而不知有诗。《诗序》说这首诗“刺时”、“男女无夫家”,以后的传经者便明指《有狐》为“寡妇见鳏夫而欲嫁之”。
再回到诗句看看,何以见得?“寡妇”、“鳏夫”之谈全为穿凿,无从说起。牟应震就曾针锋相对地指出:“《集传》‘见鳏夫而欲嫁之’,说本于《序》。
曰:于经文不见此义!鳏而无衣,或不欲嫁之矣。”[7]又指出:“为此说者,以齐诗有‘雄狐绥绥’一语,故解‘绥绥’为‘独行求匹’而一误再误也。”
[8]《毛诗质疑》的反驳可谓有力,而且牟应震对“绥绥”的分析也给我们以启示。而孙作云先生也对《有狐》作了尝试性的解说,他认为:“这首歌是女子所唱,她把她想亲近的那位男子比作狐狸。
她说:‘小狐狸儿,你在淇水岸上徘徊什么呢?我心里正为你发愁没有人给你缝衣裳呢!’言外之意,我能给你缝衣裳呢!一种忸怩作态之状,宛如在目。”[9]从中不难看出,孙作云把《有狐》理解成“恋歌”,似乎没能体味诗中的深深忧虑,且对本诗主旨的把握仍不脱“欲嫁”说之窠臼。
《有狐》一诗,三叹其“忧”。体察此女子的情怀,进而推情入理,分析其忧虑的原因,这无疑就是正确理解这首诗的关键所在。
“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无带、无服)”果真是指该女子所忧虑的是男子无室家吗?认为女子见到男子没有衣裳就想到他没有配偶,就继而想到要嫁给他,这不能不说是太机械的猜想。其实,无论是忧其“无裳”、“无带”还是“无服”,总起来说,就是忧心挂念他没有衣服穿。
也即:心之忧矣,之子“无衣”。而“无衣”所指向的是战争、行役。
在《诗经》中,“无衣”与战争、行役紧密相连 ,关系是很明确的。《秦风·无衣》唱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这里,歌者所表达的是对“岂曰无衣”的回答,要“与子同袍(同泽、同裳)”。
于是,表面上看,“子”无衣的难题好像是解决了,但实质上,“子”仍然无衣,只是与别人“同”衣而已。从这个意义出发,甚至可以说,无衣是战争的必然。
关于这一点,《豳风·东山》也给出了一个极好的《诗经》内证。其第一章写道: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
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
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
敦彼独宿,亦在车下。诗中的“制彼裳衣,勿士行枚”一语道破天机!《东山》是写长期的征战之后,“我”终于可以回家时的所见、所思、所感。
此时,“我”终于可以不再“行枚”作战了,而要做的是“制彼裳衣”。反过来推想,征战之时,则是不能“制彼裳衣”的,也就是说,战时的士兵处于“无衣”的状态。
细想一下,征战之时,枕戈待旦,生死尚且难以料定,自然无暇以衣服为念。至于战时所穿,曹操《蒿里行》有“铠甲生虮虱”之句,算是露其端倪吧。
在西周、春秋时代,从军征战,衣物乃至于武器都需要自备。《木兰诗》写花木兰出征前的准备有“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之语,虽非必为写实,但南北朝时民歌尚如此叙说,西周、春秋时征战的士兵。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大意: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桥上头。
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裙子都没有。这一段出自《诗经·卫风·有狐》,为先秦时代卫国华夏族民歌。
全诗三章,每章四句。抒写女子对流离在外的亲人的思念和关怀,情感细腻,反复咏叹,正见情意深节切。
这里没有风花雪月,只是生活的如实叙写,也正因为真真实实,才有了动人和力量。就诗篇而言,是以一个女子的口吻表达了她对心爱之人的思念与忧虑。
本诗抒写忧念,为一唱三叹的重章结构,其忧思哀婉感人。这本是一首清新自然的情诗,风致婉约,真挚感人。
《诗经·卫风·有狐》全文为: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全文大意为: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桥上头。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裙子都没有。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浅滩头。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衣带也没有。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岸上头。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衣服都没有。
诗经 有狐
译文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桥上头。
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衣裳都没有。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浅滩头。
我的心中多伤悲, 他连衣带也没有。
狐狸独自慢慢走, 走在淇水岸上头。
我的心中多伤悲,他连衣服都没有。
赏析
《有狐》抒写女子对流离在外的亲人的思 念和关怀,情感细腻,反复咏叹,正见情 意深节切。以“狐”起兴,实是因有所见, 在对比中,穿着狐裘的贵人的暖和,更比 照了自己身上的寒冷,由此即彼,联想到 亲人在外的饥寒,又从“裳”到“带”,再到“ 服”,由下而上,层层透出细致如微的感情 ,和盘托出女子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