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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4年11月23日 05:15
文/山里人《白浪情》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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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在雨中草叶上,寻找蜗牛,乌龟要吃。
素以文静著称的乌龟,好些天没喂,它失去了文静,在箱子里到处乱爬。箱子很大,有它足够的活动空间。我在里面布置了沙子,小岛,半水半陆。以致我那八岁的小侄孙女,看了不想走了。可她必须得走,车票定了,她得先去北京她外公那里,然后回美国去。
她的外公是我堂哥,她妈妈二十多年我没见着了,这次她随妈妈到中国,特地来我这里看望我和老伴,她会喊爷爷和奶奶,虽然吐音硬了些。侄女告诉我,在家她们都说汉语,侄女婿也是中国的,沈阳人。他们在美国成家生了两个孩子,按美国法律,都成了标准的美国人,而还不是借鸡下蛋的那种“华裔″。
侄女和她丈夫,都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他们的中国藉没变,因为,侄女说:总是要回来的。
二十多年前,我曾要她不要放弃中国藉,她晓得我是个国粹主义者,当然,之前说过的话,侄女没忘记,这使我感到欣慰,欣慰个啥我也说不清,她们在美国也没啥不好的,给我们带来的深海鱼肝油,也绝对不用担心是花生米榨出来的。况且,她们都是博士生学历,轮不到我这实际小学文化底子的人来指引人生。
侄女生长在北京,即使不出国,见到的世面也比我大。
雨中草木的叶子,翠碧湿润,尤其是鸢尾花阔叶上的蜗牛,极为醒目,一拣一个。
我养的是太湖龟,这龟现在因越来越少而名贵起来。
肥肥的蜗牛,被它大快朵颐地吃了几颗后,它立马恢复了文静的常态,静静地伏在沙滩上。
不过刚刚吃蜗牛时的饕餮之像,却在我心里留下了。
同样,回到美国去的我那小侄孙女,若干年后,也会记得这只乌龟的,八岁的孩子,记事了。
侄女告诉我,女儿是头一次回来。
可是匆匆地,又要拜拜了。
太湖龟啊,争口气,等着那个喜欢你的美国小女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