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期间借了一本戴望舒的书,读过一遍,虽然知道诗作的好,却羞于自己才疏学浅,谈不出深层次的品析之言,只好先搜集了一些关于戴望舒的资料,了解一番,然后做了一次“裁缝”,拼拼凑凑。
被誉为“雨巷诗人”的戴望舒,原名戴丞,字朝宋。1905年11月5日生于浙江杭州,祖籍江苏南京。8岁入杭州鹾务小学读书,14岁考进宗文中学;1923年中学毕业,进入上海大学学习;1925年秋秀转入震旦大学法文班学习。著有《我底记忆》、《望舒草》、《望舒诗稿》、《灾难的日子》。1938年5月曾主编《星岛日报·星座》副刊、《顶点》诗刊、《华侨日报·文艺周刊》,1950年2月28日病逝于北京。
他以短暂而传奇的人生,塑造了一代中国抒情诗人的内在品质,以至在他离世50多年后,诗歌依然名重诗坛。
在中国文学史上,诗人戴望舒无疑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他创作的诗数量不多(不过百余首),却在诗坛中占有重要位置;他没有系统的诗论,但他的《论诗零札》和他友人杜衡整理的《望舒诗论》却倍受重视;他在诗坛以现代派象征派的面孔出现,可在他生命的终端却写出了《我用残损的手掌》这样浸透了血泪的现实篇章。
戴望舒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一个复杂存在,在中国新诗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以自己的创作实绩提升了象征诗派的整体水平,而且也一定程度上拉近了象征诗派与主流文学的距离,压缩了象征诗派与主流文学之间的边缘空间,改变了象征诗派在诗界的形象,他的情怀表现了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走到尽头所处的那个无比混乱的阶段,知识分子所独有的情怀。正如许拜维艾尔在《不相识的朋友们》中说:
我将来的弟兄们,你们有一天会说:
“一位诗人取了我们日常的言语,
有一种无限地更悲哀而稍不残忍一点的新的悲哀,去驱逐他的悲哀。”
戴望舒是知名的诗人,也是一位成果斐然的翻译家。对于他的译诗,陈玉刚主编的《中国翻译文学史稿》和陈丙莹撰写的《戴望舒评传》曾辟有专节进行论述。陈丙莹对戴的译诗给予了极高评价,说戴望舒的译诗“以中国现代文学语言曲尽西方诗歌(特别是精微的象征派诗)深蕴的内容与繁富的音节,更是成了诗歌翻译学者们学习的范本。”
戴望舒从三十年代开始翻译法国诗歌,仅收录在《戴望舒译诗集》中的就有包括雨果、魏尔伦、果尔蒙、保尔·福尔、耶麦、比也尔·核佛尔第、苏佩维艾尔、瓦雷里、阿波里奈尔、爱吕亚、勃德莱尔等诗人的诗作75首。关于译诗,戴望舒和艾略特一样,曾持“诗不能译”的观点,但后来的实践改变了他的看法。他在1944年的《诗论零札》中说:“‘诗不能翻译’是一个通常的错误,只有坏诗一经翻译才失去一切。因为实际它并没有‘诗’包涵在内,而只是字眼和声音的炫弄,只是渣滓。真正的诗在任何语言的翻译里都永远保持它的价值。而这价值,不但是地域,就是时间也不能损坏的。翻译可以说是诗的试金石,诗的滤罗。不用说,我是指并不歪曲原作的翻译。”戴的译诗特别强调“忠实”。传神地体现出原诗的诗味、诗性与诗境。请看他翻译的魏尔伦的那首著名小诗《瓦上长天》。
魏尔伦的法文原诗为:
Lecielest,par-dessusletoit,
Sibleu,sicalme!
Unarbre,par-dessusletoit
Bercesapalme.
Laclochedanslecielqu’onvoit
Doucementtinte.
Unoiseausurl’arbrequ’onvoit
Chantesaplainte.
MonDieu,monDieu,lavieestla,
Simpleettranquille.
Cettepaisiblerumeur-la,
Vientdelaville.
Qu’as-tufait,otoiquevoila
pleurantsanscesse,
Dis,qu’as-tufait,toiquevoila,
Detajeunesse?
再看戴望舒的译诗:
瓦上长天
瓦上长天
柔复青!
瓦上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