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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散文(合集18篇)

发布时间: 2024-11-05 22:53

豆腐散文(1)

在我的小时候,印象里每年的腊月,家家户户都要做豆腐。那种卤水点的豆腐,味道很纯正,那种特有的清香至今留在我的脑海里。

年少时,天天盼着过年。因为过年就可以吃到猪肉,可以吃到豆腐,可以买鞭炮了。刚进入腊月,就数着指头盼望着何时杀年猪,何时磨豆腐,何时买鞭炮。天天扯着母亲的衣角问个不停,母亲总是回答“快了,还怕不给你办?”

杀年猪不是年年要杀的,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要杀的。即使杀了年猪也要把好的猪肉卖掉,换回一些钱用,只能留一些猪头,下水,猪血之类的食用。可豆腐就不一样了,不仅年年必做,家家户户也都做,留着自己家食用,不对外卖的。

那时候,平时也有卖豆腐的小贩,推着豆腐穿梭于大街小巷。一般人家也不天天买豆腐,只有在节日或者家里来客人了,要不就是家里有人过生日了,才舍得换一些豆腐。那时买豆腐的很少,家家户户都要种一些黄豆,八两黄豆可以换回一斤豆腐。每每听到卖豆腐的喊声,我就往外跑,只是闻闻味也是觉得清香。那卖豆腐的人见家里有人出来就故意拉长着声音喊“豆----腐---了----”,三个字声音拉的很长,似乎要达到最高点时突然转为下一个字,一气呵成,高亢有力。卖豆腐的人故意在跑出人的门口多喊几声,久久不愿意离开,以待家长出门。见母亲不出门,我就回家拉着母亲换豆腐。母亲实在拗不过我,就用碗端上一些黄豆换一些豆腐。卖豆腐的会用豆腐包单把碗擦拭一下,盛上豆腐才肯满意的离去。母亲端着豆腐回家有空了就包上一顿饺子,没有时间就大葱炒豆腐,吃着可香甜了。

其实,豆腐的制作过程很复杂。要想吃到白白嫩嫩的豆腐,需要提前一天把黄豆在石碾上碎成两瓣,回家后用井水泡上一个晚上。第二天用水桶挑到大队专门磨豆腐的磨坊,把泡涨的黄豆磨成糊状。回家后倒入母亲烧开的一锅水里,再慢慢的熬制,成为豆浆。中间父亲还要不停地搅动,用铁瓢舀起来再倒下,如此半天。最后把熬好的豆浆倒入一个缝制的布袋里,一袋一袋的进行挤压,豆浆挤在一个干净的水瓮里,布袋里的就是豆腐渣了。再后就是用卤水点豆腐了,常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果真不假,父亲把卤水点进豆浆里,那豆浆很快就成了糊状,冒着热热的白气,发出阵阵的香味,一簇一簇的悬在水瓮里,成为豆腐脑了。我闻到香味了,用舌头直添嘴唇。父亲会给我盛上一碗让我慢慢的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豆浆也来不得急,得慢慢的用小勺喝。成型的豆腐脑就不能搅动了,为了保温,父亲还会用一床旧棉被裹住水翁。豆腐脑的香味会飘到街坊邻居那里。总能听到街上有人说“XX家做豆腐了,真香,明天我也做。”“你家何时做豆腐?”。豆腐脑在水瓮里大约半个下午的时间,再装入一个包单(其实是一块密密的方形粗布),盛在一个圆筐里,包单的四角拉起,折向中间,用一块干净的木板压上,有时在木板上放一桶水或者一块干净的石头进行压重,经过一个晚上的压重,第二天就可以吃到香香的豆腐了。做豆腐的空闲,母亲会把豆腐渣里掺上一些面粉,蒸上一锅香甜的豆渣窝窝,吃起来酥酥的,带一些豆腐的清香,我一次吃上两三个不成问题。

因为我爱吃豆腐,第二天早上我会早早的'醒来,催母亲把豆腐包单揭开,看到满满的一筐豆腐,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母亲会亲手给我做上几顿大葱炒豆腐,一白一绿,色香味俱佳,我百吃不厌。母亲还会做上几顿白菜豆腐饺子,那可是我的最爱。吃着母亲做的白菜豆腐饺子,再好的山珍海味我也不眼气。

现在的人们,可以天天吃上豆腐,有的已经吃腻了,开始大鱼大肉的胡吃海塞了,于是吃出了许多“富贵病”。难怪有这样的流传“鱼生火,肉生痰,豆腐白菜保平安”。然而我仍然喜欢豆腐这样的清淡饮食,久吃不厌。豆腐的吃法很多,还有小葱拌豆腐,冻豆腐,豆腐皮,豆腐乳等等,都是我的嗜好。或许正成为一种新的理念,正在走向千家万户。

豆腐散文(2)

在我们平凡的日常里,大家都知道散文吧?散文对作者主观感情的要求是所有文体中仅次于诗歌的。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辣子烹豆腐散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辣子烹豆腐是我的家乡菜。每当我想起家乡的时候,辣子烹豆腐软和、香糯的味道就溢满我的齿颊;那架在用胡基砌成的灶台上热气腾腾的三个分烹豆腐、臊子和其他汤菜的大瓦罐就挤满了我的脑海。

辣子烹豆腐是澄城县沟南(茨沟)四社(寺前镇、韦庄镇、业善镇和醍醐乡)、合阳县的路井镇及大荔县的高明镇的特色菜。我的家乡正是澄城县醍醐乡(现在已与寺前镇合并为新的寺前镇)赵家寺村。

辣子烹豆腐是谁发明的?有什么历史传承?经过多方查找和问询,我至今还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但这并不影响辣子烹豆腐这道菜的美味及关于这份美味的美好记忆。有几次参加家乡农村的红白宴席,主家外地的亲朋虽然人还没到,但却已经点名要吃辣子烹豆腐了,可见这道菜在家乡在外游子及亲朋心目中的那份无法替代的位置。

改革开放前,尤其是农村,要吃上小麦等主粮都尚且不易,更不用说猪肉了。豆腐席就是那时候红白喜事的主打席,而辣子烹豆腐就是豆腐席里的主打菜。现在,农村的条件虽然比那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不仅鸡、鱼、带把肘子等大菜已经成了农村宴席必不可少的菜肴,而且平常人在平常的生活中,只要想吃肉,也必定会顿顿不断肉的。可是,即使这样,也没能把辣子烹豆腐这道既简单而又传统的菜肴从宴席里挤走,从人们的选择里挤走。在过红白喜事宴请宾客时,只不过为了所谓的虚荣和面子,这才不得不把辣子烹豆腐放在了副席(先一天招呼帮忙的人和亲戚朋友要上的菜肴)上了而已。

虽然辣子烹豆腐这道菜很普通,但在我的家乡,也不是随时就能够吃到的。如果想吃,也只能等到谁家有红白喜事时才能圆了念想的,但这也不能确保一定就能吃到。这倒不是因为食材的难得,而是因为能够做好辣子烹豆腐的人已经很少了。自从离开家乡外出求学和工作后,我就很少能够吃上正宗的辣子烹豆腐了,即使是在距离盛行辣子烹豆腐这道菜的村镇几十里外的大茘县城,也找不到一家能够做出正宗辣子烹豆腐的店面。辣子烹豆腐已经成了大多数家乡人的记忆了。

1998年秋,我和两位同事在大荔县高明镇张家洼村下乡,村干部把我们三个人的伙食安排在村委会办公室旁的小食堂。食堂老板姓薛,是本村人。我们在张家洼村住了将近一个多月时间。因为薛老板做的辣子烹豆腐非常好吃,也很正宗地道,百吃不厌。他见我们爱吃,就几乎天天给我们做,让我终于过了一把辣子烹豆腐的瘾。

相处地久了,自然就成了朋友。在薛老板做辣子烹豆腐的时候,我常会去灶台观摩,并向他请教具体的做法。他就一边做,一边给我耐心地讲解做辣子烹豆腐的要领。

回到家里后,我按照薛老板交给我的办法试着做辣子烹豆腐,但大都没有成功。不是辣子没有泼好,或焦或嫩,就是豆腐没有入味。妻子和孩子都笑话我,说我胡吹。我又去百度上搜索制作辣子豆腐的方法,竟然和薛老板所教我的大致相同,可我怎么就做不好呢?后来,我不断地向他人请教,不断地练习,终于在三四年前做成了辣子烹豆腐,终于得到了妻子和孩子的赞赏。

我总结自己做辣子烹豆腐的经验和教训,终于明白,要做好上乘的辣子烹豆腐,仅有方法和诀窍是不管用的,还必须有满满的爱心和耐心。如果没有爱心和耐心,就会忽视火候的把握。而做辣子烹豆腐的关键,就是火候,这难道不也是所有工作取得成就或事业取得成功的关键吗。

春节将至,我准备买些豆腐,因为大鱼大肉也要有素菜搭配才显得餐桌上更丰盈一些,要是增加一道菜辣子烹豆腐,不知道妻儿会有何感想,我觉着这道菜一定会成为餐桌上的亮点,一定会让妻儿发出由衷的感叹——辣子烹豆腐,我的最爱……

辣子烹豆腐,香出我们一家美好的生活,辣出我们一家新年的`风采。红油油的辣子烹豆腐哟,那是我的家乡菜,是我永远的乡愁,叫我怎能不爱……

2016年10月22日于渭南

美食散文

世界上有许多不一样的菜系,不一样的菜系里又有许多不一样的菜。

在杭州,有一种叫做“松子桂鱼”的美食,它但是我的最爱啊!每次到外面的酒店、饭店里去吃饭,这道菜但是必点哦!没有了这一道菜,好像其他再好吃的菜,都变得没有味道了。

在很久以前,因为被鱼刺刺到了喉咙,所以那时的我但是不吃鱼的,别说一块了,一“滴”都不可能。

可就在那时,桌上出现了一道黄澄澄的菜,在灯光的照耀下,好像还闪闪发光呢!我一下子就被这道外形靓丽的菜所吸引了。瞧,旁边还有些儿点缀的小星星――松子呢!这但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我稍微夹了一小块,发此刻那层黄澄澄的皮的里面,竟然是这么洁白,给人感觉又嫩嫩的肉啊!我毫不犹豫就把它往嘴里送。

含在嘴里的时候,有一股浓浓的味道糊上了我的心上。那味道,然后甜里带了点酸味,酸里又带了点甜味,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

我轻轻地咬了一口。嗯,外面酥酥的,味道浓浓的,又好象是脆脆的。总之,就是美味极了。

而里面,我已开始还担心那肉会没有味道,让人难以下咽呢。可吃了下去,才明白原先那肉不仅仅又嫩又滑,该有的味道,一点儿也没有少啊,甜甜的,酸酸的,真是吃了一块还不够,还想要再来一块呢!

那点缀的小星星――松子,不仅仅又脆又小,味道十足,外面,好像也包裹了一层浓浓的松子鲑鱼的味道。

品尝完,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鱼,竟然有这么入味,这么好看,这么美味,这么完美的鱼!我对这道菜的评价只有一个字,那就是――赞!

这可真不愧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啊!

豆腐散文(3)

如果你问我,我的家乡在哪里?我会自豪地告诉你:我的家乡在绍兴。魅力无穷的特色小吃是绍兴的一大亮点,有茴香豆、霉干菜、绍兴黄酒、臭豆腐、香糕……数不胜数。

可如果你问我,最爱吃绍兴的什么特色小吃?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臭豆腐!”你吃過我们绍兴的.臭豆腐吗?听我来介绍介绍吧。

在绍兴的大街小巷中,时不时地会响起一声声响亮的吆喝声,飘来一阵阵香中带臭的气味,那就是我们绍兴的臭豆腐了。

绍兴臭豆腐距今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听妈妈说可以追溯到清代康熙年间。相传是安徽人王致和发明的。他做了些豆腐,因为怕豆腐发霉,就把它腌了起来。之后就渐渐地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谁知过了很长时间,他打开小缸一看,臭气扑鼻而来,全变成了臭豆腐。王致和自己品尝后,觉得滋味鲜美,咸淡适口,臭中含香,便开始推广。慈禧太后在吃了臭豆腐后十分喜欢,挥笔题下“青方”二字,还把它列入了御膳小菜。臭豆腐就这样传开了。

虽说是臭豆腐,闻着臭,可吃起来却很香。先把臭豆腐从卤水里捞出来,放入油锅,那些大小一寸见方的臭豆腐在油锅里像调皮的小捣蛋一样上下乱蹿。大概一分钟后,一块块金黄油亮、小巧玲珑的臭豆腐就可以出锅了。轻轻地咬上一口,它的味道与其他的臭豆腐还直不一样。它的外皮又脆又酥,里面却又软又嫩,含在嘴里,酥酥的、香香的,那味道直是无与伦比!香与臭结合的美味,通过绍兴的臭豆腐将它演绎成了一种传奇。

怎么样,听了我的介绍,大家一定垂涎三尺了吧?那就快来我们绍兴尝尝吧!

豆腐散文(4)

记得小时候,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冬天的来临。

七十年代的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夏秋季节农活很忙,没有很多的空闲,到了天寒地冻的腊月,人们缩在屋子里无所事事,在长长的冬夜里,大人们除了干些与生俱来、众所周知的那些事儿,剩余的经历无处发泄。豆腐坊就成了排解体内的躁动、打趣解闷的最佳选择。

进入腊月后,生产队的豆腐坊就热闹起来了。豆腐坊整天人流不断,在这里,年长的、有些身份的在豆腐坊烧得滚烫的火炕上说事儿,家长里短、荤腥不断。火炕边围满了年龄不一的小孩、小伙子,把双手拢在袖筒里,小孩子们的袖筒靠近手腕的地方油光锃亮,每每他们感觉鼻孔下长长的鼻涕虫碍事的时候,袖筒就是他们最好的擦拭鼻涕的工具。人群中是不是爆发出笑声,连大锅上的热气也不由得扭动几下身子,回应着人们的开心与快乐。有时候,那些年长的人们会把把被子堆到中间,甩两把花牌,磨豆腐的黄豆是他们理所当然的筹码。

在豆腐坊里,经常可以看见小毛驴戴着眼罩沿着圆形的磨道周而复始的行走着。漆黑的石磨盘磨出了雪白的豆浆糊糊。在水蒸气笼罩的大锅台上,磨豆腐的老汉把一桶桶的豆浆糊糊倒进过滤的袱子里,祔子的.四角绑在两根十字新的木板上,被从屋顶垂下来的绳子吊在大锅的上方。做豆腐的老汉把水也一瓢瓢进祔子,然后扶着是木架上下左右有节奏地摇晃着,雪白的豆浆就从祔子里渗出来,慢慢的就蓄了大半锅,灶膛里燃起了火,热腾腾的豆浆冒着热气,浓烈的豆腐香味就弥漫了半个村子的上空。

点浆之后,豆腐就形成了,把它从锅里舀出来,倒在有木框子的祔子里,然后绑牢祔子的四角,去掉木框,压上石板,明天一早,解开祔子后,雪白的豆腐就可以上市了。

做豆腐是个技术活儿,也是个苦活儿。老汉做豆腐,儿子烧火打下手,同时一边用豆渣和浆水喂猪。每到腊月年关,人们在豆腐坊里很有耐心的等待豆腐的制作,在漫长的等待中寻找着他们特有的乐子。

在年三十晚上,每户人家的年夜饭里,或多或少都有着村子里豆腐坊制作的豆腐,在百万祖先和财神爷后,人们享受着平常日子里难以品尝到的“美味佳肴”,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

豆腐散文(5)

前几天,去了一趟桂东县四都乡,到了西莲村窝里村庄,扑面的风尘里,一棵庞大,挺拔,浓荫遮天的树,强烈地冲撞着我的视线,震撼着我的心灵。

村庄上的老人说,这种巨大的树,长在山岭,或道旁,或河岸,或村前屋后。每逢深秋,村中的大人小孩,便会拿着竹篮,或提着一个袋子,到树底下拾捡尖果,把它加工出豆腐来。于是,有人将这种树称为“豆腐树”。而学名其实叫“苦槠树”。村民很爱护这种树,不愿砍伐,有的上千岁了。

远远望去,村庄的苦槠树高大,体态优美,形象冠如蘑菇,又仿佛一把巨大绿伞撑起。绿树,农舍,山间小路,田园,加上树底下冒出一个亭亭如立的村姑,便构成了一幅绝妙的图画。

走近细瞧,苦槠树的躯干粗壮,树皮龟裂,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我饶有兴趣的测量了一下,古树胸围4.5米,需要三四个人合抱,树高约20米.

村庄上75岁的李自强和69岁的李国强老人说,眼前的苦槠树,没有人知道是谁种植的,上几代人说,古树村庄人人有份。他们小时候,树就有这么大了,现在看来,苦槠“豆腐树”该有一千岁了。

站在静谧的千年古树底下,人显得多么的渺小,树活千年,人活百岁,会感到人生的短促。抬头仰视,树枝相连而蜷曲,交叉而重叠,若大块的天空,被七扭八杈舒展的树枝撕裂得斑驳陆离。躯干上部生机盎然,绿意葱茏。可遮蔽阳光,但大雨或久雨是挡不住的。

50岁的郭爱兰居住在千年苦槠树不远的地方。她热情地说:“村中的妇女大都晓得苦槠如何造豆腐,我知道,水平比人家低点。”于是,娓娓道来。

每年10月以后,苦槠树就像会生孩子的妈妈一样,每天或多或少的往地下散落可爱的尖果,这果实有点像锥栗样。人们把它捡回来,集中放进团箕里,摆在太阳底下晒。不几日,坚硬的外壳爆开了,落出果仁。把果仁放在井水里浸泡,每两天换一次水,去涩。十多天后,果仁泡软了。然后,像磨豆腐一样,放到石磨里磨,也可打浆。磨好后,与冷水一起放到铁锅里煮熬。边煮边用两根木棒搅拌。这偷懒不得,因为不搅拌锅底下的会烧焦。当搅拌到锅中的“豆腐”起泡,放出褐色的光亮,有干脆感时,就标志着“豆腐”熟了。于是,把它从铁锅中舀出,放在团箕里冷却凝固。再之后,把它切成人们喜爱的体形。苦槠豆腐,可以立马吃,也可以煮成家常菜,挺新鲜,挺好吃。吃不完的,可以拿到市面上销售,也可放到泉水里浸着,每两三天换一次水,经月不坏。

郭爱兰说:“苦槠果仁磨豆腐,比黄豆、大米还有料,一米筒,可以磨出三四碗来。”

一往情深的老人们说:“苦槠树下捡到的果子,每年少则一二百斤,多的年份五六百斤,家家户户都能捡到。”于是,老人们回忆起小时候的趣事来。

深秋的`夜晚,如果刮起了大风,苦槠树上的果子就会如雨样簌簌落下。这可牵住了孩子们的心,小孩子们三三两两,或五六个,按捺不住,抄起家什,打起电筒,在苦槠树底下,勾着头,来来回回,寻找圆溜溜色棕褐拇指般大小的果子。把快乐捡进竹篮里,或袋子里,或裤袋里。捡到深更半夜,也从没人叫疲劳。次日,天麻麻亮又去了。贪玩的小孩,会挑几个圆滚的苦槠果,插上一根针,在桌子上把玩一下,苦槠果似陀螺样,旋转起来。女孩子则把球形的果子,拿根细绳子穿起,成一串串,用来“造房子”游戏。更有几个嘴馋的男孩,把苦槠果放到火笼里煨熟,拿出往嘴里咬一下,“嘭”的一声,剥开外壳,香喷喷的嚼得津津有味,让人顿生羡慕。没有品味到的小孩,看到后,常常嘴巴咂咂,直咽口水。

苦槠坚果,生长于自然环境中,吸日月之精华,取天地之灵气,不受任何污染,没有施加任何化肥农药,加工成豆腐,又不添加色素防腐剂之类的化工品,是实实在在的绿色食品。苦槠豆腐吃起来,味道有点苦涩,但淀粉含量高,营养丰富,风味极佳,是家乡一道传统的绝美蔬菜。近年来,这天然无公害的山货,成了乡亲们送给亲人或贵客的礼品。

老人们说,苦槠“豆腐树”的树皮、树叶还是一种非常难得的特效药。可治疗腹泻,头痒,皮屑。有些人煮汤洗涤,或烧一锅水沐浴呢。

没读过书的老人李国强面对村庄的苦槠“豆腐树”吟道:“千年古木春开花,全身满树缀满花,秋末果熟跌满地,可以供应几十家。”

苦槠树是一种“食物树木”。“施者比受者更有福”。难怪乎,苦槠“豆腐树”长寿千年!

豆腐散文(6)

散文《观音豆腐》

下班回家,看到婆婆正在清洗鲜嫩碧绿的“观音叶子”,说是准备做“观音豆腐”。

观音豆腐又叫草豆腐,它的原料来自于我们家乡大别山区特有的一种野生木本植物的茎叶,俗称“观音草”,是一种绿叶灌木,春天发芽长叶,到了夏天枝繁叶茂,正是采摘制作的好时节。

它的制作也比大豆豆腐的制作简单,将山间采来新鲜的嫩叶洗净,倒入装有清水的瓷盆里,用双手反复揉搓,直到盆中的水变成深绿色的.糊状液体,再用干净纱布将叶渣过滤掉。最后再抓一把适量的草木灰,用水调和均匀,反复过滤杂质后,倒入叶汁中不停地搅拌,等到叶汁渐渐变稠凝固,再将锅盖盖住盆口,约摸十几分钟后,新鲜的观音豆腐就出炉了,其色泽幽深墨绿似翡翠,口感细嫩滑口、清香甘醇像果冻。

婆婆告诉我,制作观音豆腐并不复杂,其中最关键的一道“工序”是加入草木灰,没有它就像做豆腐没有石膏一样,不能凝固,而草木灰的多少也有讲究,放多了不好吃,放少了不能凝固,全凭个人的感觉与经验来处理。

观音豆腐的吃法很多,可凉拌、烹炒或烧汤,这都取决于个人的口味。我最喜欢糖拌观音豆腐,将刚做成的观音豆腐沿纵横方向打成一块块正方体,再切成小丁,加入红糖或白糖拌之。盛在碗中,那般的青绿,看着就觉凉意漫溢,舀一块送入嘴里,顿时一股清香缠绕舌尖,那份清凉滑腻的味道简直妙不可言。

关于“观音豆腐”,还有一个颇为神奇的传说。传说在古时经常发生饥荒,民不聊生,人们时常挨饿,被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知道后,便亲自教人们采摘一种野树叶,做成豆腐充饥,挨过了饥荒,观音豆腐因此而得名。

传说终归是传说,但观音豆腐确实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馈赠。婆婆说,过去在乡下生活艰苦,没有现在这么多名目繁多的瓜果饮品,大人们就去山中采来观音叶子做豆腐消渴解馋,而现在人们生活好了,便很少有人做观音豆腐了,偶尔食之,也多半是为了换换口味,尝尝新鲜罢了。可是婆婆总是忘不了那味道,每年夏初时节,她总会亲自回乡下采回新鲜的观音叶子,做成豆腐给我们解渴消暑。我们有时候也劝她,年纪大了,别那么劳神费力了,现在想吃什么,去街上买现成的,应有尽有。每当此时,婆婆总会感叹,这来自山野里的东西才是最美味解渴的,最天然的绿色食品啊!

炎炎夏日,细细品一碗婆婆亲手做的“观音豆腐”,一切暑热喧嚣皆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袅袅醇香中那一脉清幽幽的母爱温情。

豆腐散文(7)

优秀散文阅读推豆腐

春节假期结束了,从大鱼大肉的盛宴和密集的各种集会中解脱出来,回归到日复一日淡淡的家常口味中。除去消散的鞭炮声和硝烟味,仍然红艳但是不在新鲜的春联,映照着忙碌的匆匆的人群,春运的列车载着乡愁和期盼渐行渐远,便觉得本以淡泊的年味更加飘渺,嘻嘻哈哈的欢笑和久别重逢的戏闹都变得遥远而虚无起来。唯有年夜饭桌上的那一汤盆豆腐白菜,在疲惫的晚餐饭桌上回味悠长。

家乡年俗,年夜饭的桌上无论怎么样的鸡鸭鱼肉,总要摆上一盆豆腐白菜汤。至于是何种寓意,那就说法不一了,个人有个人的理解。我问过不少年岁大的村里长者,有说是教育子孙清白做人的,有说是为了不忘本的,有说是取个豆腐有福的谐音的,反正是图个吉祥讨点彩头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盆餐桌上的边缘菜却大有取代鸡鱼的架势,好多人家干脆就把它摆放在了年夜饭桌上的正中,一餐下来往往最受欢迎的也就还是这一盆清汤寡淡的豆腐,大鱼大肉反而是越来越显得腻,油荤充裕运动渐少的年轻人已经不能消受了。

豆腐看起来单调,吃起来清淡,制作却是异常繁复和累人的。尤其在现代化的机磨没有时兴以前,都是推动石磨磨豆子,因此老家又将制作豆腐叫做“推豆腐”,一个推字写进了太多的无奈也包含着无限的深情。

小时候,常看见外婆将一个长方形的磨架搭在土灶台的大铁锅上,将五十厘米大小的石磨安在榫头上,再摞上同样大小的另一块石磨,磨齿合缝,便将已经泡了一夜鼓鼓涨涨的黄豆一小勺一小勺的合水舀在磨眼里。推动石磨,白白的豆浆就从两块互相折磨着的石头中间流淌了出来,直接落在锅里。那时候看着外婆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就磨上一大锅,并不觉得这个活儿有多么辛苦。等到长大了,自己也尝试着帮妈妈推一推,才发现磨很重,推动起来是需要些力气,尤其推久了是很苦的体力活儿。觉悟起来磨豆腐可是和撑船、打铁并称的人间三大苦差事。不经历磨砺怎有那白花花的美味呢,人间万事万物尤其是困难时代的农民们,就是在这样煎熬一般的磨难中去品咂生活的点滴甘甜。外婆嘴里的小曲仅是在艰苦环境里对着豆浆憧憬着的美景,铁青的石磨和黢黑的大铁锅配上洁白的豆浆,弥散着的是热腾腾的日子在原生态的歌谣悠扬恬淡,越来越好!

煮熟的豆浆沥去豆渣,点上石膏,任由它们在锅里稍稍一会儿就化水成浆,无比神奇。我们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大智慧,将这粗糙的原本难以下咽的豆子变得这般爽滑,最先发现这个神奇秘密的先人该是何等的大德无量啊!正是这无比巧妙的变化才让粗糙和苦难也往往能有美好的憧憬。将点好的豆浆煮开搅烂,一瓢一瓢的舀在豆腐盘里压去水分,豆腐就做成了。但那只是做成了别地方普通的豆腐,在老家还有一道别样的程序,将提前准备好的干稻草烧成同样白白的草灰,将豆腐全身都匀称的抹上草灰,才算是结束了基本的制作。常温下放上几天,拿出来,在清澈的山泉水里洗去灰,那豆腐和未经灰酵的豆腐其味道何止天壤啊。施用草灰锦上添花又该是哪位先人的造化呢?我们无从知晓,只是在品尝着美味的时候,不忘记生活不易,不忘记保持一颗甜美的心,不忘记祖宗的造化和自身的奋斗,不忘记将同样的美好传授给儿子儿孙,不忘记美好光鲜的生活背后的粗糙和磨难。不忘记这些,这些就像那稻草化成的灰,在你热腾腾的日子上发酵出一抹淡淡的与众不同的气息,使内心明白啥是生活啥是人生。

煮豆腐最好的搭档是新发的大白菜的嫩苔。一锅泉水少许油盐,汤沸菜青白豆腐,出锅时撒上一小撮葱花。那是我对于家最美好最不能忘怀的.年味。

后来,随着外婆一代人,在历史的长路漫漫上渐次掉队,朴实的父母垂垂老去,行色匆匆的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或者没有力气去推动那厚重的石磨,磨不出那甘甜的豆浆。在琳琅满目的超市里买回来的豆腐总也不是那个味道,煎炸炒炖,总吃不出少年时候的清甜。我也去过制作豆腐的作坊,粗粗打湿的大豆或者黄豆,倒进机器很快就出来了白白的豆浆,速度很快产量很高磨得也更细更匀。可是那机器的轰鸣怎么也比不上外婆信口哼出的几段没词的调子。工人们忙忙碌碌的眼神里已经没有外婆那般充满期待和想往的神色。

今年春节,当我风尘仆仆的奔袭千里回到老家,听说年届八十的爷爷,还在为几个儿女推豆腐,便兴匆匆的去到老屋。在昏暗的土墙厨房里,烟熏黑了的土灶台上看到锅里白白花花的豆浆已经烧开了。爷爷在灶台边上挥动着大锅铲,奶奶坐在灶膛边上烧火,昏红的火光映在老人纵横沟壑的脸上。

这光景仿佛是一瞬间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外面世界里的喧嚣热闹,被这耄耋老人的大锅铲撇开在白白的豆浆锅外,这里只有人世间最平淡的生活,恬淡的悠远绵长。热情滚沸的只有锅里的豆浆,它是在等着升华,而我和爷爷奶奶只要这生活就够了。

濛濛的晨雾散去,艳阳翻过堆满积雪的山头,照在小院里的时候已经是半晌午了。一锅豆腐做完,和爷爷坐在土墙边晒着太阳,聊聊天。说到过年吃豆腐的习俗,爷爷很不以为然,他从那苦难的岁月给我讲述了这小小一盆豆腐汤里煮进去的生活。

那时候村里人家都很穷,相比青蔬稀饭,豆腐已经是很不错的美味了,油荤更是稀奇。过年时节,一家一屋总会煮一个猪头割几斤肥肉做刀头祭一下祖宗,就有了难得的荤腥,如果由着性子敞开了吃,一顿也就消受了。于是聪明的主妇就会推一锅豆腐,一来灰豆腐可以在羞涩的年夜饭桌上占去很大的空白,看上去一桌子满满当当难为的巧妇也就心意慢慢,一家人乐乐呵呵了。二来余下的那些肥肉油水还可以用来煎豆腐,很少的一点油抹在大铁锅上,一片一片的豆腐放上去贴在锅上,小火慢炸,不一会就金黄了,油也没有浪费,全部背着豆腐吸收。油炸过的豆腐在寒冬腊月可以存放很久。初一到十五的一段时间,每每一小盆豆腐汤也能吃得来满口油光。再后来,物质丰富了,人们又在过量的油荤里腻味儿了,大鱼大肉不再稀罕,平常里各种吃喝各种酒局,早已经是脾胃不堪了,倒还是这豆腐汤的寡淡能消解一身的油烟味,复成为桌上新宠。

一道小菜,在层出不穷的年夜饭餐桌的争位大战中始终屹立不倒,或许仅仅是老一辈人油荤不断的美好期许,又或许仅仅年轻一代乏味荤腥的一点调剂,还或许只是摆个样子图一个好口彩。总之,就是这寡淡的味道反而才是真正的年味,在海吃海喝的盛宴中坚守一份清白的贫寒,才不至于奢华惯了咽不下苦寒。

当奶奶把白白的压干了水分的豆腐切成方块,摊放在干净的竹簸箕里,在明媚的阳光里豆腐现的是那样的美,忍不住掐一块放在嘴里,最真的黄豆的味道沿着味蕾弥散开去,很甜很甜。

豆腐散文(8)

靠买豆腐上学的姐妹花散文

灾难是瞬间发生的。河北清苑县魏村镇武罗侯村村民刘义家里的电灯坏了,他爬上梯子去修电灯,不慎梯子倒了,刘义摔了下来,不幸身亡。

在农村,一个家里没了男人几乎是塌了天一样,可灾难并不想饶过这个家庭,一年后,母亲也因白血病去世。家里只留下三个女儿和一个有残疾的大伯。母亲在去世前,拉着女儿的手说:孩子呀,娘闭不上眼睛啊,以后你们姐几个,日子可咋过?姐仨哭得呼天抢地,但死神还是残忍地把母亲带走了。

这个家成了这个样子:大女儿刘姣15岁,在魏村镇中学上初中二年,二女儿刘曼14岁,上初中一年,小女儿刘欢在武罗侯村上小学6年级,还有一个一辈子没有婚娶的残疾大伯。

老大刘姣不得不担起这个家的担子。父母走了什么也没留下,除了几间破屋,还有3万元的债务。

在母亲去世那一年,她们迎来了第一个艰难的春天。家里有几亩地要种,这关系着她们一年的饭食。她们扛着镐头到了地里,几镐下去,手就起了血泡,面对博大的土地,她们太渺小。她们在土地上挣扎了一天,只翻了一个小角,照这个速度翻下去,可能得不到收获的季节。姐仨坐在地头,抱头痛哭。她们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孱弱无依。是好心的村民看她们太可怜,开来了拖拉机,帮她们把地种上。

姐妹三个都在上学,每人上百元的学费,就成了问题。姐姐刘姣实在没办法,她和大伯说,我不念了,去打工,让妹妹们去上学。大伯说:不念书咋行?刘姣说:家里没钱哩。残疾的`大伯也只能沉默了。

2002年,刘姣去十几里外的一家蚊香厂去打工,那年她才16岁。她非常想念书,但为了两个妹妹,只有牺牲了自己,两个妹妹才有可能继续念书。这才干了三天,两个妹妹就来找她了。妹妹说:“姐,咱回去,一块念书。”姐说:“不行啊,咱不挣钱,交不了学费。快回去,别耽误了功课。”两个妹妹不走,说:“姐不回,我们不走。”刘姣硬是把她俩推出了厂门外。

到了晚上,刘姣下工,出了厂门,她看见两个妹妹还蹲在厂门外。刘姣急了:“怎么还不回?”妹妹说:“你不回,我们不走。”刘姣看到两个倔强的妹妹,想到死去的父母,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拉起了妹妹,说:“走,咱回家,一块念书!”

姐仨手挽着手,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她们没有欢声笑语,但她们走得很刚毅。

......

豆腐散文(9)

过年饭桌豆腐香散文

做豆腐过年,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没钱买肉,豆腐就成了主角儿。豆子是自家种的,不花钱。过了腊月二十五,母亲就把秋天收获的黄豆提出来,一点一点倒在簸箕里,用手拨拉着,拣出里面的坏豆或小石子,把挑好的豆子倒进竹篮里。那些黄豆滚圆滚圆的,如一颗颗小珍珠。

父亲把它们倒进水桶,注了水泡。一晚上过去,豆子们变得胖胖的。第二天早上,他把水倒出来,挑起水桶就走了。过一会儿,他又挑着担子回来了。我一看,豆子不见了,桶里是白白的汁液,还有一股香味弥漫开来。父亲说这是豆浆。我舀了一小勺,尝尝,真好喝!

父亲说,他要到村里的豆腐作坊去,我也跟了去。这儿有好多人,原来都是使用这家的.工具。豆浆被倒进一口大锅加热,然后被倒进一个大缸里。有个人拿了一个瓶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液体,他向缸里倒了一些,并搅和着豆浆,豆浆随之开始凝固。长大后才明白,倒进锅里的叫卤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些生动的语言,来源于生动有趣的生活。

等待20分钟后,打开盖,一缸豆浆凝固成了豆腐脑。再将这些豆腐脑放进豆腐板中,蒙上布压上大石头,再放30分钟左右,豆腐就做好了。

把豆腐拉回家,父亲拿来菜刀,在一个角上轻轻地划了两下,切下一小片,递给我,我立刻塞进嘴里,好吃!在我眼里,这真像变魔术似的,一个个豆子变成了豆腐,真有意思。

豆腐在春节时派上了大用场,水煮豆腐,麻辣豆腐,油炸豆腐……母亲变着花样做出各种豆腐菜,丰富了过年的饭桌。

时过境迁,现在过年,父亲不再做豆腐了,各种菜肴应有尽有,豆腐也“退居二线”了。但那时,是真正的忙“年”,充实忙碌中透着欣喜。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豆腐中飘着的年味,让我记忆犹新。

豆腐散文(10)

土家美食懒豆腐散文

懒豆腐是土家人的一种心爱的食物。说起“懒豆腐”这名字,其实隐含着懒人做的豆腐之意。听当地老人说,很早以前一位懒婆娘打豆腐只把黄豆磨碎,不再过滤豆渣,直接伴入切碎的青菜、酌料,煮熟了就上了餐桌。结果众人一尝,味道鲜美,加上做法简单,就流传了下来,并保留了“懒豆腐”这菜名?

传说西汉末年,刘秀与王莽争帝,一次兵败被王莽追赶到土家人居住的小山村。当时他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向一个农夫讨一口饭吃。农夫给了他一碗懒豆腐,刘秀吃后也大叫好吃。后来刘秀当了黄帝,还在清江边请了师傅到宫廷专做懒豆腐。

“面饭懒豆腐,草鞋家制布”是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山区农村生活状况的真实写照,但也不是天天可以吃到懒豆腐的,那时集体分的黄豆少,自留地的面积小,但每家每户总是要在田边地角种上一些黄豆,以便平时改善一下生活。孩提时偶尔遇上弄一餐懒豆腐,就像过节一样,早早等待在锅台边,弄熟后就迫不及待的舀上一大碗,美美地吃上一顿,要是能滴上几滴香油或是放点香葱和辣椒粉,那就更赛过美味佳肴了。一想起那味儿,那梦一样的童年,浓浓的乡情便浮上心头。

在我记忆中,最好的懒豆腐是每到家里做辣椒酱时,父母就会在推完稀辣椒之后不洗磨,借那辣味,将提前浸泡好的黄豆放到磨子里,顺便弄一餐懒豆腐,加点生姜、蒜、花椒提味,煮的过程中再放一些嫩南瓜叶。老人说,加工懒豆腐时如果将一粒黄豆磨成八大块就是最好,磨得太细反而味道差,后来我试过,味道确是不同,就是不知其中的奥妙。

记得在读初中时,寄读的同学大多带的`是咸菜,一日三餐都这样也是有点厌了。有时家庭好的同学带一些黄豆,放学后大家一起动手,有的磨黄豆、有的买盐、有的拿油,有的摘菜,忙的热火朝天,懒豆腐虽然没有母亲做的好,但大家吃的还非常开心,并在脑海里记下同学的那一段情意。

去年夏天,我们来到一个偏远的土家山寨义诊,大约距县二百多公里,海拔一千五百米左右,气温比县城低近10度,在那儿早已烤上了火,当地村民听说我们要来,早就准备好当地的特色菜,其中有一个就是酸懒豆腐,就将那已经做好的懒豆腐放上一两天,自然发酵,有点酸酸味道,再加上一些羊油,那味道就又被增色,闻到那味道让人就有食欲。可这美味不是经常能吃得到的,记得还是在老家吃过。

我也是学了一些医知识之后才知道,面饭(玉米面做的饭)加上懒豆腐,其中的营养素可以互补,更符合人体的需要。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土家人在那困难的年代并没有因缺少主粮而发生营养不良。

如今城里人休闲之余喜欢旅游,总是想把祖国的大好河山看过够,把各种美味品尝完,青山绿水就成了人们向往的地方。过去来了客人就要先订一个好点餐馆,现在是要到百里外的乡下寻一个茅舍,观清江山水,谈土家文化,品尝当地特色风味。当然懒豆腐是不会少的,吃了之后的感觉就是一个爽!?

懒豆腐其实不是什么都好,偶尔吃吃新鲜可口,天天吃也让人讨厌,还可导致身体不适,像邻居孙爷爷一连吃了三天懒豆腐就把痛风给诱发了,看来吃东西和做事一样都要把握一个合适的度。

豆腐散文(11)

令人难忘的山中美食斑鸠叶豆腐散文

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写过散文吗?散文的特点是通过对现实生活中某些片段或事件的描述,表达作者的观点、感情。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令人难忘的山中美食斑鸠叶豆腐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春末夏初,我们这里的大山林间,杜鹃花如火焰般般灿烂。在它的四周,常会有一些长满黄绿小叶的灌木,那就是斑鸠树。斑鸠树如同画师往红色幕布上洒下几块黄绿的水彩。但是它的树叶虽不大,极像杏叶,却是粉嫩的、绿得发亮的,散发着一种成熟的、诱人的芬芳。那种清香味很独特,隔老远都能闻到。倘若你摘一片叶儿在嘴里嚼嚼,竟然是又粉又嫩又糯,清香得使你心醉。

关于斑鸠树,老辈人还给我们留下了一段美妙的传说。说是在远古“洪水淹天”的时候,由于洪水淹得太久,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动物都几乎全部灭绝,连地上生长的植物都被浸泡死了。唯有生长在我们大巴山地区高山一带的灌木丛里,有一种生命力极强的小树依旧存活。洪水退后,它第一个迎着春风发了芽。偏偏有一对相依为命的美丽斑鸠,也躲过了洪水劫难。这些最先生根发芽的灌木丛,就成了这对斑鸠栖息的地方,绿色的树叶也就是它们唯一可吃的食物。这对斑鸠就在这种树上栖息,繁衍出许多子孙。原来,这种树叶是观音菩萨有意赐给这对情侣斑鸠延续生命、繁衍后代的魔树。传说归传说,而爱唱“姑姑滴水,姑姑滴水”的斑鸠绝不会吃这种叶,其树叶及树形也同爱吃谷物的'斑鸠鸟无丝毫联系,可它偏是流传下来的芳名,就叫斑鸠树。

到宋高宗时,国运不济,灾荒战乱不断,老百姓缺衣少食,生活艰难。有个老人为了寻找食物。就想到把斑鸠树叶做成豆腐来食用。老人翻山越岭,摘回一篮子斑鸠树叶,先用开水把树叶焯一下捞起,用包袱将其裹紧,使劲地挤出绿色的粉汁。这种树叶粉汁富含叶绿素和蛋白淀粉,所以能做豆腐。等挤完了汁,用柏树枝烧灰泡水,掺入斑鸠叶汁水中。那是一种很好的碱性物质,没有它,这些粉汁就不能够凝固。老人将凝固的粉汁拌上盐巴和辣椒,竟然很是可口。于是做斑鸠豆腐的手艺就传开了,斑鸠豆腐拯救了一方饥民,成为人们喜爱的食物。后来人们不断总结技术,提出做斑鸠豆腐时“草木灰的分量要特别注意,多一点味道不好,少一点则不易凝固,特别考人用的就是火候。”这手艺也从老人手里一代一代传授到如今。山里的人们不仅觉得制作斑鸠豆腐可以增收,也是更不想丢了老祖宗留下的手艺。

斑鸠叶豆腐做好了,色如碧绿的翡翠,晶莹剔透。加上一些麻辣调料把它凉拌起,再点缀上几丝丝红辣椒,“万绿丛中一点红”,既好看有富有意境!斑鸠叶豆腐,色香味俱全,富有独特的清香、清凉,爽快的味道,是一种稀有、天然、绿色的美味佳肴。夏季吃它,不仅滋补健身,还能消暑解渴。

??如今,这道民间的美食已进入大小城市,成为餐馆的最引人的小吃。尽管取的名字有所变换,有叫“腌菜凉粉”的,有叫“翡翠豆腐”的,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就是那乡野间,令人难忘的斑鸠叶豆腐。

斑鸠叶豆腐-----难忘的山中美食。

豆腐散文(12)

竹山懒豆腐的散文

竹山县二高坡地多,很适合种黄豆。所以,一年四季不缺豆腐吃。豆腐,虽然是寻常食品大路货,但是也有出类拔萃的——闻名湖北省的也只有竹山县西部的得胜镇的豆腐——白嫩、柔韧、光滑,看起来如冰肌玉脂,吃起来细腻、滑溜、香醇、爽口,清香绵长。上个世纪中叶,原中南局的书记王任重和湖北省的省长张体学,到竹山视察工作,就很喜欢吃得胜镇的豆腐。

竹山得胜镇的豆腐好吃,有名,一是因为当地气候凉爽,土地湿润保墒,黄豆生长期较长,豆颗粒长得浆足,磁实饱满;二是泡黄豆的用水,是从圣母山淌下来的。那水,一路上经过硫磺的消毒,驱去了杂质,但仍然保留了一部分硫磺成分,经过焖煮沸腾的化学反应,豆腐就洁白得可爱;三是小石磨子的石质坚硬,豆腐磨得精细,且无石头粉末相杂;四是豆浆包袱不过于揉挤而出粗浆;五是点浆成豆腐垴儿的时候,不揭豆油皮,保持着豆腐的油脂;六是豆腐垴儿过包时候压得磁实,排挤了过多的水分,不象专门卖豆腐的人只做略略压挤,有意蓄足水分好占秤——落锅就碎,而竹山得胜的豆腐是无论你切什么形状都成,不脓不碎。

全国乃至全世界都是把豆腐当作“菜食”,在竹山农村却可以把豆腐加工成“饭食”——特意招待贵客高朋。这种饭食的名字叫做“懒豆腐”或者“米儿豆腐”,不“过”豆腐块子出来的,随锅煮的,叫做“懒豆渣”。别看着饭食的名字冠以“懒”,其实是要很勤快很麻利的人才做得出来。要做得好,做得正宗,少一道程序也不行。

闻讯贵客将到,家庭主妇头一天晚上便忙碌起来,“瓦”黄豆,做洁净,经过簸、筛、择、溜的好一阵忙乎,直到认为洁净了,放心了才倒豆入盆,兑水浸泡着。五更里起来,在磨架子下面支起大木盆,预备着接豆浆糊;然后用饭勺子一勺一勺地从泡豆子的盆里舀出已经发胀的豆子,朝磨窟眼里“灌”,一人推磨拐子,或者是两人推磨拐子,悠悠消融着豆子的金黄,慢慢渗溜出洁白……然后舀起豆浆糊倾倒入已经燃旺的锅里,锅里灶里,都升腾起山里人厚道好客的热情——用石膏点卤点浆——凝聚浆垴成型,入包滤筛,包挤成砖头一样的豆腐块子。空出来的锅,就着豆浆水下米煮粥,再把豆腐排列粥面,文火烘煨,让豆腐吸融着米粥的香气,让米粥融吸着豆腐的香脂,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出锅进碗,米粥软衬碗中,肉弄弄的豆腐块平躺粥上,一勺红辣椒芫荽汁淋浇,红绿掩映着洁白,洁白辉映着红绿,既好看,又好吃——让您在豆腐中吃出米粥的香甜,在米粥中评品出豆腐的滑嫩——您说这饭可是懒人做得出来的?

要说懒,“懒豆渣”则是名副其实,只需要浸泡黄豆,上磨子研磨,不挤压,不过滤,进锅就与大米、白菜一起参合着煮。南山还加进包谷参胶合,称之为“和渣饭”,佐餐的主菜也是辣椒芫荽汤儿,或者酸辣子切末为汤淋浇饭上。两样“懒饭”都做出了主人待客的殷勤,让客人消受一份格外的营养!

豆腐散文(13)

小葱拌豆腐亲情散文

孩子上高中了,在外租房子住。每到周末就来看她,帮她洗洗衣服,打扫房间,再做点好吃的。后来我发现,一到周末,孩子总被外面的叫卖声吵醒,特别是卖豆腐的,声音响亮而又绵长:“卖豆——腐了!”,特别是最后一个“了”字,有余音绕梁的感觉。每当这时,睡梦中我都会从床上一跃而起,甚至来不及穿鞋,快步走到窗边,轻轻地关上窗户,生怕惊动了孩子,想让她多睡一会。而此后,我是再无困意,便静静地躺在床上,浮想联翩。

我出生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我姊妹五个,在过去那个年代,困苦可想而知,经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我对小时候的印象,好像每天都处于饥饿中,每天都在找吃的。冬天,和三哥一块去捉麻雀油炸;春天,到地里挖新鲜的双芽(一种可以吃的植物),揪刚长出的毛草(一种可以吃的野草);夏天,到水田里抓鱼,到小沟里钓虾,甚至雨后的晚上到树林里去抓知了狗子回来油炸吃;秋天,到树上摘果打枣就不用说了。在这样的童年少年时代,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疼爱我们的爸爸妈妈总会想法给我们改善一下伙食。印象最深的便是小葱拌豆腐了。

每个冬天的早晨,当卖豆腐的小贩挑着担子,喊着“卖豆——腐了!”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时,父亲便老早一手拿一块钱,一手拿洗菜盆,站在巷口等着了。当时一块钱能买半盆呢,孩子多,当然要多买些。这时只见卖豆腐的人,头上挂着几滴露珠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父亲便上前打个招呼,把钱给他,接过豆腐,转身就回家。这时,母亲在家里已经洗好了从自家菜园里拔回来的小葱,切得细细的,放在菜板上等着了。父亲洗好豆腐,一手拿豆腐,一手拿刀,豆腐如片片雪花,飞到菜盆里去了。这时候,我们姊妹几个,都会歪着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父亲,仿佛会削豆腐的父亲是个伟人。

削好豆腐后,母亲便把切好的小葱放到豆腐盆里,再洒上一些盐(那时候还是大盐,我们经常吃到,苦的'直咧嘴)。最后,父亲郑重的拿起香油瓶,看看,再轻轻地打开瓶盖,然后滴几滴香油在里面。只见那盆小葱拌豆腐,豆腐白白嫩嫩,小葱青翠欲滴,浮在上面的几滴香油金色喜人。我们几个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直吸鼻子了。这时,只要父亲母亲任何一个人喊吃饭了,我们就会飞奔过去,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母亲总是慈爱的说,慢点吃,慢点吃;父亲总是抽着旱烟,微笑着看着我们的馋猫样。

而我现在想想,当时父亲母亲没有一个人吃小葱拌豆腐。最后,如果还剩一点汤,母亲一定让父亲就着馍吃,她自己绝不会吃一丁点的。父亲母亲对我们的爱由此可见一斑,他们并不因生活的困苦而减轻对孩子的疼爱,只是提供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而我现在做了母亲,更能体会到父母对子女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他们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力不让我们受委屈。父母对子女的爱,从不要求回报。这种爱,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这个周末,还会有卖豆腐的叫卖声传来,我会一如既往的去关窗户,我也还会深深怀念小时候父母给我们做的小葱拌豆腐。

豆腐散文(14)

冻豆腐生活散文

进入冬季,北风呼啸,将一块雪白的豆腐放置户外,经过一番彻骨之寒的脱胎换骨,豆腐奇异的变化,变成蜂窝状、海绵体的冻豆腐。老少皆宜,柔软爽口,别有一番滋味。

清朝时,冻豆腐就很流行,不分贵贱尊卑到了冬季都好这吃这口,并且被文人雅士所钟爱。清朝王培荀《听雨楼随笔》“无腐相,亦无腐气,得味外味焉。”儒生曹九,常常吃青菜和冻豆腐,写了一首了《冻豆腐》的诗“腐尚难看冻奈何,莹然早被雪霜叵,自他有耀还生甲,泣釜何心更起窝,已分糜身调鼎去,敢辞彻骨受寒多,闺中欲奏厨刀绩,却下晶帘待素娥。”多优美的诗句啊,突出了“冻”的形态,闺中摆上冻豆腐的佳肴,却还要放下晶帘,待那月中的嫦娥同来享受,冻豆腐的美味使月宫九仙都思念人间。

民国的时候,天津的`“进门冻豆腐”很有名气,并且由来已久,成为天津卫一带民间老百姓冬季家常菜。《津门杂记》中有一首清朝诗人崔旭描写冻豆腐的诗“菽乳温柔不耐寒,凝霜冻块入朝餐。切来巧露蜂巢密,煮出混同羊肚看。彻骨玲珑堪下筋,嚼冰滋味恰登盘。黄韭白饭先生馔,正好冬厨饱冷官。”这首诗,将冻豆腐的形状、滋味,以及食之快感,宜人之处,写得淋漓尽致。

旧时,我国北方大约在冬至前后开始制作和使用冻豆腐,南方也许晚一点,因为冻豆腐的制作是天然的,必须天寒地冻,露天制作才可以。

冻豆腐的制作简单,将新鲜豆腐放入一个盛器,最好先用清水将豆腐淋几遍,去掉豆腥味,然后再加清水,以淹没豆腐为限。傍晚时分,放在室外的屋檐下,露宿一夜,在冰天冻地的严寒季节,冻豆腐便自然制成,也有不加水的,但不加水的冻豆腐食之口味较老,不及加水的冻豆腐嫩香。

冻豆腐吃法多样,能煮、烧、入汤羹,入暖锅,还可以与红烧菜肴同煮。烧、煮冻豆腐,只需要将冻豆腐切成片状,控去水分,在油锅中煎至两面呈金黄色捞起,沥去油后回锅,加入酱油、盐、大蒜……烧煮,起锅时候加少许辣酱,味道很佳。民间有谚语“冬吃豆腐,打耳光也不放。”还有“豆腐不煞馋,就靠辣和咸”,冻豆腐要趁热吃,又热又辣又咸,滋味无穷。入汤羹、入砂锅的冻豆腐大多切成片,也有切成小块,待汤汁煮沸后加入,随后可以蘸调料即可。调料可以根据各自的口味,随心所欲地调制。这种吃法,比较清淡,可以品尝到冻豆腐的原味真谛,也别具一格。另外冻豆腐还可以和猪肉同煮,或者炒雪菜笋片等。冻豆腐取之容易,食之美味,配之广宜,是至今深受人们欢迎的好菜。

随着社会的进步,冻豆腐也不局限于冬季,一年四季都能够尝到,可以用冰箱实现冷冻,夏季也可以自制冻豆腐。

豆腐散文(15)

豆腐汪家爷散文

我的村子,是由二条小水渠流开的村子,二条水,象村子的肠子。汪大爷的豆腐坊就挂在大肠的拐角处,当豆花飘香的时候,孩子便会三五群地挤在这个点上,于是大肠会开始动了起来。

“别挤!别挤!一人一口!”汪家爷端起那个缺了几处瓷的毛爷爷头像的洋瓷碗,碗白得发着暗光,带着几处个黑黑的痕,却是那么的诱人。在汪大爷的嘟呶声中,我们规矩地排成了一队,张着嘴等着那透着香的豆腐脑进到口里,一人一口,决不会多出丁点来,转眼间,那碗底便朝天了。

得到豆腐的孩子非常得意,让豆腐脑含在嘴里好长时间,那滑滑的味,透着豆香在牙间,浸渍着,回味着……,在那个挨饿的日子里,这恐怕是最享受的美餐了!

汪家爷很胖大,就象豆腐一样的,暗红的脸膛发着白,与稀拉在头皮间的白发浑然一体,相得益彰,虽然不美但也般配。圆圆的脑袋顶在胖大的身子上摇着、晃着、嘟囔着。汪家爷是个说话大舌头的人,嗡嗡地说着话,如果我们赖着不走,那嗡声便象打雷一样响了起来,一定是汪大爷生气了,于是我们便惊地呼啸一声,四处散去。

听父亲讲,汪大爷是从军队回来的,在炊事班扛了几年锅之后,学了一手点豆腐的手艺。回到村子,时间不长,豆腐坊便飘出了豆的香味,让这个村子的人们着实热闹了一阵。当豆腐的水顺着渠流到下边镇子的时候,整个镇子便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豆花的香味。

在这个村子里,有两个高人,其中之一便是汪家爷,另一个是张大爷。他俩各有千秋,各有绝活。汪家爷是做豆腐很有水平的高人,他会把豆子磨成豆腐。张大爷是会喷火,也是这个村子里的名人。张大爷是能说会道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汪家爷不善言词,只是闷着声做着他的豆腐,把豆花塞到张着的一张张小嘴里,便继续着他一天的劳作。

张爷有张爷的绝活,汪家爷有汪家爷的绝活,那个时候的豆腐坊是大队的产业,也是我们村子里年底时分红的一个经济来源,汪家爷是不用称(一种用来度量的衡器)的生意人,他的那杆称,黑油油地挂在墙角,象经年的古董,想必一定蒙着尘的。

那个时候,如果谁家老人或者孩子过生日,会打二毛钱的豆腐来,与家中老母鸡下的蛋一起炒,黄黄白白的,再洒一撮韭菜,便金黄透白地一缕绿,不用看,一闻到已经勾起饥肠辘辘的馋虫了。

我家的豆腐一般是我去打的,姐姐们抢不过我的,如果母亲不是让我去,我便大声,很大声的喊叫,脚下踩簧一般一跳个不停,打着转,在这场景下姐姐们便知道没戏了,我在姐姐们的不满失落瞪的老圆的眼光中,一如地接过母亲手中的碗来,一把抢过母亲手中的二毛钱,快活地跑了去。

到了坊间,汪大爷手中薄而长的切刀,便在他厚而油腻的手中很自如的切下一小块,塞到我已经张的象哈蟆一样的口中,我便合了嘴,静静地含着,用舌头在口中一顶一顶口间的豆腐块,柔和而略有坚硬,美味的豆腐便在唇齿间透了一股浓浓的香。

一边睁大着眼看汪大爷切下薄而大的一块豆腐,豆腐便在汪大爷手中很顺溜地一转一顺就到了我双手棒着的碗中,一颤一贴,便很妥贴地粘在碗里了,于是,便傻傻地一笑,在汪大爷的'肥厚的笑容中哧溜一下出了坊,一边捧着碗一边往家走,还一边不时地把鼻子探到碗中的豆腐块上,深深一吸,那豆腐美好的味就在整个心中开了花。

记得有一次,我端着豆腐刚到了家中院落,在厨房的父亲与母亲正在谈汪大爷的事。

母亲的声音:他汪家爷称豆腐从来不用称,不知道斤两够不够?

父亲的声音:不会有差错的,他汪大爷一刀切下去,不会少一钱一毫的。

母亲从厨房二步跨了出来,一手接过了我手中捧着的豆腐碗,一转身,从屋檐下的墙上取下铁钉上挂着的我家那根杆称,提起来,一转,称盘便稳稳地悬在母亲手中的杆称下了,放了豆腐块上去,拨拉一下平了杆,母亲便楞在那里不言语了,我楞楞地站着看,母亲低声嘀咕了一声:“还真是的,一点都不差!”

母亲抬眼看了我:“大娃,你汪家爷今天称了豆腐没?”

在我的记忆里,我就是跑了去,张开嘴巴,等待汪大爷把一小块豆腐片塞我口中,然后,等待汪大爷切一片大块的豆腐放到我捧着的碗中,就端了回来,从来没有看到过汪家爷象倒醋李叔用称称的,李叔是用称的,细细的脖子盯着细细的称杆,很小心地多一点倒出来,少了再添一点的。

我很用力地摇了摇头,很英雄的表情在心中隐约坦护着汪家爷,明确表示了今天也没有用称的。

长大些了,便知道那是汪大爷立名扬万的绝招,并且,只用一刀,绝不用第二刀的,于是乎,村人便把他与神奇的张爷一样排在一起了,虽然,汪家大爷的绝招与张爷比稍嫌份量不足些。

身杯一刀绝技的汪大爷长长大大的身子塞在坊间,整个坊间便饱满了起来,那泡着冒泡的黄豆在他的一推一拉之间,便从二片圆圆的石磨间浆流了下来,滴落的豆流成一串,象豆浆的瀑布,从磨间往下流,在一个很大的锅中煮出香味四溢的时候,便在那大的象小小的司马光砸了的缸一样大的木桶间,慢慢开放着豆的花。

汪家爷的豆腐开花的时候,都是在我们放学的时候,放下书包跑到磨坊的时候,时间妥妥地好,小伙伴们就象约好的一样在那个肠的豆坊集中了,然后张着口,等着美味下肚。

大些的时候,惭惭退出了,就会有能跑的动的更小的孩子补了上去。

那一年,我上了四年级,是该退出这个队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小妹正好能跑的动了,于是我便带着小妹去了坊间,汪大爷大圆的脸上嵌着的眼,看了我一下,按着小妹肩头站在队列后边的我,尝到了最后一口豆花。

那坊前,便又排着一队张着嘴巴等豆花的孩子。

从此,我便不再操放学后急急地跑到坊前去的事了,但会时时想起,想起那味,过了几多年时,日子过得好了,可以自由地想吃豆花就吃豆花了,可是,齿间却不再有那股长长的香味。

这时的汪家爷,已经跟老人们在一起,在村子的大村下边晒着暖阳,完全象一个正常的老人,在那里打着盹,玩着小牌。

当张爷的胡子雪白的依然飘散着鬼魅一样的魅力的时候,同样出名的汪家爷眯着那对嵌上去的眼,不再具有往日的白胖黑红的时候,二个名人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好多年了,那豆香的味,留在了记忆的深处,我喜欢豆花,当吃过了后,却依然凸显着汪家爷手上的那一勺味,悠远地伴着我。

豆腐散文(16)

有肉不吃豆腐随想散文

有肉不吃豆腐

过去年间,人穷。

就流传着一个关于吃的笑话。

说一个人到别人家吃饭,白菜炖豆腐,他只吃豆腐。别人就问他,你咋光吃豆腐不吃白菜?他说,我最爱吃豆腐。巧的很,再一次几个人又在一起吃饭,猪肉炖豆腐,他只吃肉不吃豆腐。有人就问,你不是最爱吃豆腐吗?他说,哎,有肉谁还吃豆腐?

是一个笑话,笑那些嘴馋、没见过啥的人。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掉价,让人看不起。

不过,我倒以为这个人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首先,他不做假。喜欢什么,态度明确,直奔主题。不像有些人,明明是自己喜欢的,想做的,想干的,却非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出与世无争清高的架势,其实心里痒痒着呢。

其次,当机立断,很果敢,坚持自己的理念,始终如一。于是,随着条件的变化,总能得到最佳的选择,该吃豆腐的时候吃上了豆腐;该吃肉的时候吃上了肉。以此判断,在今后的生活中,他总会有最佳的选择。这一点,是值得我学习的。

人生,其实每时每刻都在选择,而且,都是唯一的,不可复制。今天你出门,往左走,还是往右走?走多远?一旦选定,就再不可能重来,你的人生境况也就因此而决定,没有如果,没有回头再来。

我们不是常说嘛,人生的紧要处只有那么几步,一步踏不对,就有可能步步皆输。

知道选择如此重要,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确目标,坚持信念,做的果敢准确,多数人都是犹犹豫豫,所以,大多的人最终无所作为,没有肉吃。

生活当中,也确实如此。这样的例子,也不胜枚举。

就拿我来说吧。

当初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时,也是生活的种种原因导致,并没有长期在此久住的打算。故而,一来就是租房子,买房子想都没想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说走,也不是立刻的事情,而租房也显得并不划算,于是,才决定先买一套二手房暂住。可此时,已经有点为时过晚,房地产的价格已经炒高,在先前的犹豫后,我们付出了近乎多一倍价格的后果。

到这个城市,选择的`职业是做生意。好像也觉得这是临时的,总想着还有更大的发展,就好高骛远,把眼前没当回事。有很多次扩大发展的机会,都因为脑际中总有时刻要走的概念而徘回,最终不了了之。

个人有很强的创作欲望由来已久了,但始终没把它当做一个正事。随着性子,时有时无,时断时续,这样拖拖拉拉,没有明确的定位和选择,更没有坚持下来任何一样看似有意义的事情,只是活着而已,致使至今一无事成。

某一日,突然想到了这个笑话,就有点顿悟的感觉。

人生只有一次,看着众多的选择,对于一个人来讲,其实,属于你的只有一个,你不可能同时有两种决定。迈步之前,你可以想好很多种走法,可一旦开步了,只能是一个脚跟着另一个脚走,同步方向,你是没法同时走向两个方向的。

所以,确定方向,明了态度,还是尤为重要的,就像笑话中人就要吃好的一样,目标明确。

生活当中没小事,是人们把事看小了。甭管什么事,一旦确定了去做,就会成事。

当然,归根结底,坚持最重要。坚持做好人,最终你定然是个好人;坚持做坏人,那也好不到哪去。再简单的事,只要目标明确,态度坚决,坚持到底,都会有不简单的结果。

一个人,捡草绳,把它连接起来,看似毫无意义,但他做了十年,十年的结果,他被世界吉尼斯大全确认为世界上单根线绳最长的制造者。

坚持着“有肉不吃豆腐”的信念,我们的人生还真的说不定越走越好、越上越高呢。

豆腐散文(17)

西施豆腐散文

在平时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一定看过散文吧?散文是抒发作文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相信很多人都觉得散文很难写吧?以下是小编整理的西施豆腐散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说起豆腐,首先要提到的当然是我的家乡最具风味和特色的西施豆腐了。“西施豆腐”这个名字是后来才有的,早先时都叫“煎豆腐”,其实也不是煎的,而是煮。直到现在,身处乡下村坊的人们,都还是叫它煎豆腐,西施豆腐的名字一般只存在于饭店的菜谱上,以及那些城里年轻人的嘴上。

不过,起“西施豆腐”这个名字的人确实很有智慧,不但与某些文章里所写到的“豆腐西施”只在字面上相差一个前后顺序,并且还把家乡的一个美名远扬的人物嵌在其中。西施是我家乡的古时名人,名列四大美女之首,曾经在苎萝山下的浦阳江里浣过纱。后来,在国难当头之际,作为一个柔弱女子,居然忍辱负重,以身救国,终于“色乱吴宫,助越称霸”。遥想当年,在春秋时代,越国被吴所败,几乎已经亡国了,尽管勾践日后“励精图治,卧薪尝胆”,然而,假如不借助于西施的美色,以至于使夫差迷惑到不理国事的地步,勾践要想复国恐怕也难,至于称霸就更无可能了。所以,西施的故事就被传为千古美谈。正因为如此,于是我们家乡最大的河流——浦阳江位于县城范围内的那一段上,就有了名字叫作“西施”和“浣纱”的两座大桥。

把西施故里的当家名肴冠之以西施之名,使得传统饮食和历史典故融为一体,于是原本“俗滥”的吃喝之事就因此而变得“风雅”起来了,尤其是当筵席上有外地的宾客时,做东道的主客就能以这个典故作为谈资,给客人作一点很“体面”的解释。

闲话扯得有点远了。

西施豆腐其实是一种以豆腐为主要原料,配以各种副料所做成的羹,属于普通的家常菜肴。这样一种普通的家常菜,何以能成为我们那里的当家名菜呢?主要的原因是按照当地风俗,在诸暨地方,不管是婚丧寿庆办酒席,还是逢年过节待客吃饭,西施豆腐都是必不可少的主菜,并且往往是第一道热菜。只有西施豆腐上桌了,才标志着筵席真正开始。

作为第一道热菜,西施豆腐的意义十分重要,在宾客们的心里自然也占着极大的份量。假如这一碗豆腐的味道不幸做得不好,直接就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来它影响了筵席的质量,如果豆腐口味不佳,不管后来的菜品如何丰盛,却早已因此而打了折扣了。二来它关乎厨师的名气,豆腐做得不好,无论小炒抑或蒸菜做得如何,食客们席后议论之时,只会说一句:“豆腐做得不怎么样,”别的也就不作评论了。所以办酒席时,不管是东家还是厨师,往往在豆腐上尤其下功夫,丝毫不敢马虎。

这一道羹确实比一般的家常菜要繁复一点,因为所用菜料比较多。最好是要有高汤,不论鸡汤、肉汤、排骨汤都是好的。一般办酒席的时候,高汤总是有的,即使没有,为了确保豆腐质量,特意也得准备好。但平常家里待客时,如果确实没有,也就只好用清水了。用清水做西施豆腐,难度就更大了一点。假如不是请客,仅是自己家里人日常餐饮,则平时吃剩的如炖鸡肉、炖鸭肉、炖猪爪、炖蹄胖、炖排骨等的`汤汁,也尽可以当作高汤用。

先把豆腐切成丁,粗细如花生米,最好略显扁状,豆腐以盒装的为好,总之不能太“老”了。适量瘦肉剁成肉泥,不必剁得太细,太细了下油锅滑炒时往往被热油烫成一团,反而不能分散。黑木耳数朵,完全泡开后,切碎。倘若正值春天时候,可取嫩竹笋少量,切成末,但如果不在笋市里,则可用榨菜或金针菇切末替代;假如凑巧有焯水后的鸡肠鸭肠之类的,切碎后加入其中就更为理想了。不管是嫩笋、榨菜、金针菇,抑或鸡肠鸭肠,掺在西施豆腐里的目的,只是为能让如饴的羹菜增加一点脆爽的口感。另外还需准备一个捣碎的鸡蛋或鸭蛋,以及切好的葱花,调好的淀粉水备用。

材料准备好后,就可以烹制了。油锅烧到半热时,放入肉末滑开,油不能太热,太热了肉末容易过火,过火的肉末吃起来发硬,久嚼有渣。肉末滑开后,放入黑木耳,笋丁或其替代品,翻炒片刻。这个时候要小心,因为黑木耳下到油锅里后,极容易炸锅,一不小心热油就会从锅里炸出来,万一溅到脸上的话,很可能会留疤痕的。

翻炒一会后,下高汤和水,尽量用冷却后的高汤和凉水下锅,这样时间熬得长一点,豆腐本身的味道就慢慢出来了。豆腐同时下到汤里,用中火炖,同时可以加入各种佐料,如盐、糖、生抽、料酒。料酒很重要,不能用黄酒代替,特别是在没有高汤的情况下,料酒有提鲜的功能,而黄酒是没有的,只能去豆腥。

锅里烧开后,最好先尝一下咸淡,同时放一点味精或鸡精,因为等一会勾了芡后,再要尝味道就不那么便当了,而且味精也不容易调匀。如果咸淡适当,就可以勾芡了。勾芡的时候火要小,火大了,很可能会焦底。这时需要两只手相互配合,一边把淀粉水呈线状慢慢注入,一边用锅铲或汤勺轻轻搅动,把淀粉搅拌均匀,直到呈现玉石或琥珀般的莹色,这时羹的形式就出来了。

最后把捣碎的鸡蛋调入其中,同样轻轻搅动,至羹里开出一朵一朵的蛋花时,再用大火“轰”一下,就可以起锅了。盛到碗里后,在面上撒上葱花。

盛西施豆腐一般都是用海碗,碗内浅满以离碗沿约半寸为好,不能太满,太满了容易溢出。这东西极烫,一触皮肤即起水泡,所以,吃的时候也要很小心,刚开始时决不能大口吞吸,否则口腔和喉咙就烫伤了。特别是酒席上的豆腐,厨师为了保温起见,往往会在起锅时漂一点浮油,那就更是烫得厉害了。因为西施豆腐一定要趁热吃味道才好,冷了,味道就打去很大折扣了。

一道菜品的好坏,无非色、香、味,但西施豆腐却还有额外的讲究,比如勾芡的稠稀和配料的比例也极为要紧。勾芡要是稀了,就形不成羹,太稠了,则直接就成了“膏”。配料的比例要恰到好处,太少,味觉单调,多了,就有点喧宾夺主,倒把豆腐的给压下去了。

可是,做中国菜最让人为难的,却正是它没有标准,凡事全凭经验和手感,量的随意性很大。不象外国人做食物,每一样材料都有精确的计量,制作的人只要照章办事就成了。做中国菜如果也死搬硬套地去追求这样精确的数据,那恐怕是做不成一个好厨师的。这里又有点扯远了。

说到色香味,其中色是最难把握的,所以把它排在第一位。西施豆腐在色相上倒很有些随意性,差别比较大。口味清淡的人,不喜欢放酱油,做成的豆腐就美白如脂,蛋花分明,直如淡金嵌玉;口味稍重一点的,则酱油要多放一点,尤其是用猪爪和蹄胖的残汤做成的豆腐,成羹后色如琥珀,光泽柔和,莹莹诱人。由于西施豆腐可白可红,所以,我觉得有兴趣的厨师可以把它做成一道太极羹。

西施豆腐只不过是我们家乡最具代表性的一道并不名贵的“名菜”。并不名贵的名菜,这样的身份真好,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一饱口福。

除此之外,豆腐的吃法真可谓多种多样,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有多少花样,如果把各种以豆腐为主料的菜肴汇到一起的话,那就是一桌很丰富的酒席了。要注意,是“丰富”而不是“丰盛”!

我决定要用文字来操办一桌这样的豆腐小宴!那么,按照文章开头时的说法,作为家乡的头一道当家名菜,西施豆腐既然已经上桌,可想而知,后面的筵席随即就要开张了,您老,就慢慢品尝吧。

豆腐散文(18)

豆腐倌老权叔散文

老权叔是村里的能人,村里人都这样夸他。尤其是豆腐做的好,真是豆腐高手。那时候他四十多岁,头发就全白了,所以大家才叫他老权。老权叔是远近闻名的豆腐倌儿。

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村子里都是村民自己做豆腐吃,那时一个生产队只有一个豆腐坊,老权叔的爷爷和父亲都是是做豆腐出身,可以说是豆腐世家,他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学到了这门手艺,他技艺精湛才被队里选中,成为生产队里唯一做豆腐挣工分的人,他每天起早、也很辛苦,可是他过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日头晒不着的日子,大家都很羡慕。每天做豆腐够全生产队人吃的就行了,在当时他是村里唯一的名副其实的手艺人。

北方冬天的天的早上黑咕隆咚的,天上闪着几颗深邃的残星,一到夏天却是大亮的,太阳已经好几丈高。他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乏味而墨迹的活计。每天早上,当打头的或者队长“咣当、咣当”地敲响上工的钟声时,全队的男女劳力都下地干活走了,老权叔才懒洋洋下炕了,打着哈欠,走到他再熟悉不过的豆腐坊。

说到熟悉,我敢说他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他每天使用的工具的位置。他先牵出那匹岁数很大大黄马,把马牵到石磨前,把马套上,然后给马带好夹板,熟练的把马的眼睛蒙上,轻轻地拍一下马的屁股,马拉着磨杆走起来,石磨就转了起来。黄豆是头一天晚上泡好的,只见老权叔一手拿着盆子,盆里装着泡好的黄豆;另一只手拿个勺子,不紧不慢地往石磨上面添着泡好的黄豆,磨盘的下面有个口,口的下面放一个水桶,里磨好的豆浆慢慢地淌到水桶,灶坑里的柴火也旺起来了,老权叔又把磨好的豆浆倒到大锅里煮,他一边往磨盘上添豆子,一边烧火,一边往锅里倒豆浆,忙活得满脸都是汗,豆子都磨好了,豆浆也煮好了,他又开始给豆浆过包,只见他用一个带大木梁子的大水舀子把豆浆舀入一块四角拴在梁上的方形纱布兜里,不停地左右摇晃着十字架,再用两端拴在一起长板条夹着豆腐包,就把豆腐渣过滤出来了,留下纯豆浆漏在下面的大缸里,盖上缸盖闷上一会儿,然后再把事先用热水化好的卤水搅匀,就点起豆腐来,大约二十分钟稀稀的豆浆就渐渐变成了豆腐脑。这时候老权叔会掏出他的旱烟,蹲在灶坑前,用小学生的就旧作业本卷起来烟来,烟粗粗的,卷好后,把烟放在嘴上叼着,用木棍在灶坑里烧起来,小木棍烧着了再对着自制的卷烟抽起来,他这样是为了节省一根火柴。他只抽一口,刺鼻的烟味就塞满了豆腐坊的小屋,烟味和锅里散发出来的热气弥漫在一起,小屋对面看不着人,这时他会站起身来把门嵌个小缝,屋里的烟渐渐消散了,他也歇息一会了。抽完最后一口烟,他又用大水舀子把豆腐脑一瓢一瓢的舀到事先准备好的四方形的框子里,四边铺好纱布,框上有很多小眼,浆水就从小眼里淌了出来,豆腐脑就留下来,他再把豆腐包折过来,上面压上板子,板子上面压上小块的石头。他又开始把豆腐渣装在两个水桶里,锁好门,慢慢地挑起来,向队里的猪号走去。

大约半小时,他回到豆腐坊时,豆腐已经压好了。老权叔把一整块大豆腐横九刀竖九刀切成八十一块,装在每天都推着的小车上,在村子里吆喝起来。“换豆腐啦!换豆腐啦!……”圆润宏亮的叫喊声,在小村回荡着。上工的男男女女都回来了,拎着篓、端着钵子出来了,呼啦一下把老权叔围了起来,透不过气来;你三块他两块的,不出半小时就换完了。大家都知道,豆腐块挨着豆腐盘边上的就大点,村里有因为捡不到边上的豆腐不乐意的,他总是乐呵呵地说:这次没赶上边上的,明天给你留着;当最后赶来的大娘来到他面前时,盘子里的豆腐光光的了,看着老太太失望的目光,他嘿嘿的笑了一下,弯下腰,把在豆腐盘下面的小饭钵子拿出来,对大娘说:我给你留了两块呢!当老人家的脸才露出灿烂的笑容时,他也开心地笑了;这两块豆腐是他自留给老婆孩子的,回家后老婆又得唠叨他。老权叔总是能在谈笑间化解一些小矛盾,大家端着冒着热气的豆腐,说笑着各自回家,村子里在吃饭时暂时安静下来了。卖完豆腐他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悠闲地走回家去。那些年,老权叔确实活的比同村的'同龄人自在,卖完豆腐回家收拾自留地,农忙有时间他也下地干活,年终结算他的公分总是全队前几名,大家也认可。

我总去队里的豆腐坊,有时妈妈和老权叔说好,黄豆下量时多下一斤,当然妈妈总是让我把多下的豆子送给老权叔,我就能用家里竹子皮的暖瓶灌回一暖瓶滚烫的豆浆,成为全家早上餐桌上精美的饮料,豆浆加糖,那可是那个年代最好的补品。

他做的豆浆好喝,他做的豆腐好吃,我离开村子以后就再也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豆腐,也许是因为那时的黄豆是用农家肥而不是用化肥种出来的,也许是点豆腐用的是卤水而不是石膏,也许是没有掺杂使假、没有使用色素的缘故吧。我知道:黄豆都是自己家园子里生产的,是真正的无公害绿色食品,吃起来醇香、可口、放心。

农村分田到户以后,豆腐倌老权叔凭着自己的手艺,把豆腐坊开到了镇上。雇了几个人和他一起做豆腐、卖豆腐,不久就成了村里的万元户,是村里第一个盖上一百平方大砖瓦房的乡亲。日子也一直过得也很富足。

现在,老权叔已经八十多岁了,他儿子也在镇里做豆腐,据说是得到他的真传,我住在小城里,每次回家都要再尝一尝他家的豆腐,有时也让一直住在村里的弟弟捎来几块,只是吃起来比四十年前老权叔的豆腐有些逊色了,还是比小城里的豆腐鲜嫩可口。那样好吃的豆腐没有了,那样古老的、原始的做工也许很快就失传了,但那淳朴和真诚却深深埋藏在我的记忆里,不时的在我眼前晃动,成了抹不去的影子……

我忘不了小村,也忘不了好吃的豆腐,更忘不了老权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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