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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4年11月23日 02:09
多少年来,一直是一个画画的人。年轻时学油画,现在在教油画,我的天地极为狭窄,所有的只不过是一些绘画方面的专业知识而已。
但是,在工作之余,读诗、写诗一直能给我一种很大的快乐。还记得,我买的第一本现代诗集是余光中先生的"蓝色的羽毛"。那是我初中二年级的夏天,南部的堂哥来台北时,带我在重庆南路的书摊上买的。堂哥那时是海军官校的年轻军官,制服好漂亮!他带我逛街,逛植物园,那天天气很好,植物园的荷花刚长出新的叶子来,我手上拿着诗集,心里有一种很难描述的快乐,觉得很平安很满足。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植物园的荷池,站在满池亭亭的莲叶旁,空气中充塞着一种模糊而又熟悉的清香,幼年时和父亲同游玄武湖的记忆在霎时都重现在眼前,阳光在霎时也变得柔和起来。我好像进入了一个不大一样的世界,在那里,时光滞留不前,我心中充满了一种恍惚的乡愁。
对我来说,读诗和写诗也和荷花荷叶一样,每次都能把我领进那一个不大一样的世界里面去,在那里,心中没有任何的负担。我只是喜欢反复温习那一种恍惚的甜蜜和忧伤。
在平日,画画与教画是我的工作,是我与这人间接触的工具。所以我不断地想要求进步,想要求更好与更深的表现,想要得到别人的了解,想要成为这社会的一部分,想要为这个时代留下一些证据,我确实是想做到这些的。虽然,以我的能力,我也许一辈子都做不到,但是,我确实是尽我的力在做了,而且,朋友们对我的种种要求和鞭策我都很认真的接受,也都很感激。
可是,我亲爱的朋友们啊!我实在没有办法把我的诗也变成一种工作的成绩,我实在做不到,也实在舍不得,舍不得放弃掉这最后一点点单纯的快乐和安慰。
我只是喜欢在忙碌与紧迫的一天之后,在认真地扮演了种种角色之后,可以终于在灯下,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拂拭掉心上所有的尘埃,与另一个自己静静地相对。
这是我最后的一个角落了。我亲爱的朋友们啊!我是不是可以继续保有着这一个并不常出现的角落?继续保有着这一个狭小而孤独的世界呢?
是不是,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呢?
茉莉
院墙边那一棵老茉莉今年疯了,一个五月下来,整整开了上千朵的花!
茉莉是依墙攀缘而上的,在红砖墙上原来留了一些装饰用的空格,几年下来,它的枝叶就在这些空格里穿来穿去,竟然爬满了一墙。叶子又肥又绿,衬着那些三朵五朵长在一起的小小花苞,真像夜空里满天的繁星,好看极了。
在起初,看到那样多那样密的花苞时,我还迟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每一朵都真的会开,不敢相信会真有那样的时刻。
可是,过了几天,它们真的陆续地开起来了,而且越开越多。每天,只要一到落日时分,小朵小朵的蓓蕾就会慢慢绽放,圆圆柔柔的,伴随着那种沁人心脾的芳香。整个晚上,我就站在墙边,站在花下,一朵一朵地数着,数到眼睛都花了的时候,也不过只是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而已。可是,那些还没来得及数到的,那些怎样也算不清楚、怎样也点不完全的花朵,还在枝叶茂密的地方盛开着,清香而又洁白。
那几个初夏的夜晚,只要一站在花前,看着满树的茉莉,我就会变得颠颠倒倒的,好像整个人也跟着这一树的花朵疯了起来。
那一阵子,跟朋友写信,总忍不住要提一下这件事,怕朋友不相信,还在信里来上几朵香香的茉莉寄去,还是觉得不够,又想要替它照几张相片。
那天晚上,丈夫在他的灯下看书,不理睬我,我就在窗外一直央求他。被我缠不过了,他只好拿了相机出来,一面又气又笑地问我:
"你照这些花到底要干什么?"
心灵的承载量
一辆卡车有一个承载量,超过了这个承载量,它便会停滞不前甚至支蹋架散;一个人的心灵也有一个承载量一旦超载,它便会扭曲变形。
每天早晨带着妈妈“注意安全”的叮嘱出门;每天望着老师饱含期望的目光;每天感受同学友爱的笑容;每天读着那印满铅字的书本和资料……我们的心灵承载着一份重量――爱的重量。
每天听着别人优秀的发言;每天望着别人作业本上的“”和自己作业本上的“”;每天想着不久就会到来的高考……我们的心灵承载着又一份重量――竞争的重量。
常常忍受疲劳的折磨,常常面对失败的压抑,常常感觉无奈和无辜……我们的心灵依然承载着一份重量――困难的重量。
这些重量加在一起很重。可是我们的心灵在承载的'同时,又在不停的“减负”:我们让自己健康地成长;我们不停地把知识装进自己的头脑;我们每天对同学报以同样友爱的微笑;我们不断地克服困难解决困难;我们不断地发展和完善自己,奋力地赶超别人……这些都是我们的心灵在不断承载的同时,又在不断地卸重。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李煜、李清照、陆游把亡国之痛相思之苦、难酬壮志之悲融入了字里行间;少年时代的高尔基把艰苦生活的重压放入了一本一本书籍里;鲁迅把忧国忧民的重量放在他敏锐的思想和犀利的笔尖上……
我们的心灵别无选择地要去承受一份又一份重量。为了使我们的心灵不扭曲,席慕容经典散文不碎裂,我们只有用适当的方式去不断地卸下重量。如果不想方设法卸下那一份又一份心灵的重量,我们的心灵就会超载。
有人因求职失败而自杀;有人因高考落榜而堕落;有人因感情失意而变态;有人因工作不顺而失落……这些,都是一颗颗心因为超载而走向毁灭,都是一个个惨痛的教训。
承载一份爱的重量,我们应该付出同样一份爱;承载一份竞争的重量,我们应该勇往直前去接受挑战;承载一份挫折的重量,我们可以付出同样重量的决心和汗水……只有这样,我们的心灵才会永不超载永葆青春。
一页页翻过席慕容的诗集,一遍遍的在心中默念那美丽的诗句,静静地聆听她的自由、勇敢,至情至性,及她心底抹不掉的乡愁…
她说,她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幸运的女子,因为有深爱的人,所以才能恣意地成长,想写就写。也正因为如此,她的诗中流露着自由随性,让我深深地着迷。她用诗记录着她所有的痛苦忧伤与对美的向往,叙写她对绝对宽容、真挚、无怨的爱情的相信。
‘’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在今日的世界,有很多人不愿意相信美丽的真挚的事物就在眼前。为了保护自己,他们不敢去尝试相信,往往留下了遗憾。所以,应该勇敢的去追求,去尝试,不要怕受伤而退缩。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苦苦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下了一段尘缘…‘’这是何等至情至性的女子才可以写下如此充满深情的诗句。在她眼中,万物皆有情,月华,蜯与珠,鹰与燕,她是真的用心感悟了自然之美。
她是一位蒙古女子,却与自己的故乡从未谋面,她的忧伤就来自于那骨子里的乡愁,无数次的幻想自己从山坡唱着歌走下来,白色的羊群温顺的随她走过草原…
爱她的至情至性,爱她的洒脱自由,更爱她那饱含一切感情的心血凝成的诗句。
我站在月亮底下画铅笔速写。月亮好亮,我就站在田野的中间用黑色和褐色的铅笔交替地描绘着。最先要画下的是远处那一排参差的树影,用极重极深的黑来画出它们浓密的枝叶。在树下是慢慢绵延过来的阡陌,田里种的是番薯,在月光下有着一种浅淡而又细致的光泽。整个天空没有一片云,只有月色和星斗。我能认出来的是猎人星座,就在我的前方,在月亮下面闪耀着,天空的颜色透明又洁净,一如这夜里整个田野的气息。月亮好亮,在我的速写本上反映出一层柔白的光辉来,所有精略和精密的线条都因此能看得更加清楚,我站在田里,慢慢地一笔一笔地画着,心里很安定也很安静。家就在十几二十步之外,孩子们都已经做完了功课上床睡觉了,丈夫正在他的灯下写他永远写不完的功课,而我呢?我决定我今天晚上的功课要在月亮底下做。邻家的狗过来看一看,知道是我之后也就释然了,在周围巡视了几圈之后,干脆就在我的脚旁睡了下来。我家的小狗反倒很不安,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肯回家,所以它就一会儿跑回去一会儿又跑过来的,在番薯的茎叶间不停地拔弄出细细碎碎的声音。
乡间的夜出奇的安静,邻居们都习惯早睡,偶尔有夜归的行人也只是从田野旁边那条小路远远经过,有时候会咳嗽一声,声音从月色里传过来也变得比较轻柔。多好的月色啊!满月的光辉浸润着整块土地,土地上一切的生命都有了一种在白昼时从来也想象不出的颜色。这样美丽的世界就在我的眼前,既不虚幻也非梦境,只是让人无法置信。所以,我想,等我把这些速写的稿子整理好,在画布上画出了这种月色之后,恐怕也有一些人会认为我所描绘的是一种虚无的美吧。我一面画一面禁不住微笑了起来。风从田野那头吹过,在竹林间来回穿梭,月是更高更圆了,整个夜空澄澈无比。生命里也应该有这样一种澄澈的时刻吧?可以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希望,只是一笔一笔慢慢地描摹,在月亮底下,安静地做我自己该做的功课。
对着一班十九、二十岁,刚开始上油画课的学生,我喜欢告诉他们一个故事。这是我大学同班同学的故事。我这个同学有很好的绘画基础,人又认真,进了大学以后发愿要沿着西方美术史一路画下来,对每一个画派的观念与技法都了解并且实验了之后,再来开创他自己的风格。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画出真正扎实的作品来。一年级的时候,他的风景都是塞尚的,二年级的时候,喜孜孜地向我宣布:“我已经画到野兽派了!”然后三年级、四年级,然后教书,然后出国,很多年都不通音讯,最后得到的消息是他终于得到了博士学位,成为一个美术史与美术理论方面的专家了。我每次想到这件事,都不知道是悲是喜。原来要成为一个创作的艺术家,除了要知道吸收许多知识之外,也要懂得排拒许多知识才行的啊!创作本身原来具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排他性。
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就是在某一方面的表现能够达到极致的人,而因为要走向极致,所以就不可能完全跟着别人的脚步去走,更不可能在自己的一生里走完所有别人曾经走过的路。在艺术的领域里,我们要找到自己的极致,就需要先明白自己的极限,需要先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尽相同的那一点。因为不尽相同,所以艺术品才会有这样多不同的面貌。像布朗库西能够把他的“空间之鸟”打磨得那样光滑,让青铜的雕像几乎变成了一种跃动的光与速度。而麦约却要把流动的“河流”停住,在铅质的女体雕像里显示出一种厚重的量感来。毕沙洛的光影世界永远安详平和,而一样的光影在孟克的笔触里却总是充满了颤栗和不安。每一个优秀的.艺术家走到极致的时候,就好像在生命里为我们开了一扇窗户,我们在一扇又一扇不同的风景之前屏息静立,在感动的同时,也要学会选择我们所要的和我们不得不舍弃的。
当然,有些人是例外,就好像在生命里也常有些无法解释的例外一样。在美术史里,有些例外的艺术家,就像天马行空一般地来去自如,在他们的一生里,几乎就没有所谓“极限”这一件事。像对那个从天文、数学到物理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达文西,我们该怎么办呢?也许只能够把他放在一旁,不和他比较了吧?不然,要怎样才能平息我们心中那如火一般燃烧着的羡慕与嫉妒呢?我相信艺术家都是些善妒的人。
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
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途,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
唐·韦应物
刚刚离家一个人去欧洲读书的时候,写了好多家书,厚厚的,每一封都总有十几页。
那时候,父亲从台湾也给我写了许多,信里常有令我觉得很温暖的句子。有一封信里,父亲这样说:“在家时的你,就爱一个人到处乱跑,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海的,我总觉得你是我五个孩子里最不听话的一个,就像一匹小野马。现在,小野马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我还真有点不放心,有时候会轻轻叫你的名字。小野马,离我们老远老远的小野马啊!你也开始想家了吗?”
在异国冰寒的夜晚里读着父亲的信,热泪怎么也止不住地滚落了下来。心里恨不得能马上回到父亲的身边,可是,即使是当时那样年少的我也能明白,有些路是非要一个人往前走不可的啊!
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支撑着自己的,也许就是游牧民族与生俱来的那一份渴望了罢。渴望能找到一个世界,不管是在画里、书里,还是在世人的心里,渴望能找到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一个原来应该还存在着的幽深华茂的世界。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在这条长路上慢慢地摸索着。偶尔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好像那美丽的世界就近在眼前,而多数的时间里,所有的理想却都永远遥不可及。
在这条长路上,在寻找的过程中,付出的和得到的常常无法预料。一切的现象似乎都彼此对立却又都无法单独存在,欣喜与歉疚,满足与憾恨总是同时出现,同时逼进,并且,谁也不肯退让。而在这些分叉点上,我逐渐变得犹疑与软弱起来,仿佛已经开始忘记我要寻找的到底是一些什么了。难道,这就是年少时的我所不能了解的人生吗?那个无忧无虑、理直气壮的小野马到哪里去了呢?
对于眼前的处境,对于自己的改变,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混乱与不安,在这一条迢遥的长路上,我难道真的就只能做一个迷途的过客而已吗?而这并不是我当初要走上这条路来时的原意啊!
我能不能有足够的智慧来越过眼前的困境?能不能重新得到那片宽广宁静的天空?能不能重新拥有那跑沙跑雪独嘶的心情?还有,我那极为珍惜的,在创作上独来独往的生命?在静夜的灯下,我轻轻问着自己,能还是不能呢?
一辆卡车有一个承载量,超过了这个承载量,它便会停滞不前甚至支蹋架散;一个人的心灵也有一个承载量一旦超载,它便会扭曲变形。
每天早晨带着妈妈“注意安全”的叮嘱出门;每天望着老师饱含期望的目光;每天感受同学友爱的笑容;每天读着那印满铅字的书本和资料……我们的心灵承载着一份重量――爱的重量。
每天听着别人优秀的发言;每天望着别人作业本上的“”和自己作业本上的“”;每天想着不久就会到来的高考……我们的心灵承载着又一份重量――竞争的重量。
常常忍受疲劳的折磨,常常面对失败的压抑,常常感觉无奈和无辜……我们的心灵依然承载着一份重量――困难的重量。
这些重量加在一起很重。可是我们的心灵在承载的同时,又在不停的“减负”:我们让自己健康地成长;我们不停地把知识装进自己的头脑;我们每天对同学报以同样友爱的微笑;我们不断地克服困难解决困难;我们不断地发展和完善自己,奋力地赶超别人……这些都是我们的心灵在不断承载的同时,又在不断地卸重。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李煜、李清照、陆游把亡国之痛相思之苦、难酬壮志之悲融入了字里行间;少年时代的高尔基把艰苦生活的重压放入了一本一本书籍里;鲁迅把忧国忧民的重量放在他敏锐的思想和犀利的笔尖上……
我们的心灵别无选择地要去承受一份又一份重量。为了使我们的心灵不扭曲,席慕容经典散文不碎裂,我们只有用适当的方式去不断地卸下重量。如果不想方设法卸下那一份又一份心灵的重量,我们的心灵就会超载。
有人因求职失败而自杀;有人因高考落榜而堕落;有人因感情失意而变态;有人因工作不顺而失落……这些,都是一颗颗心因为超载而走向毁灭,都是一个个惨痛的教训。
承载一份爱的重量,我们应该付出同样一份爱;承载一份竞争的重量,我们应该勇往直前去接受挑战;承载一份挫折的重量,我们可以付出同样重量的决心和汗水……只有这样,我们的心灵才会永不超载永葆青春。
我又来到这个荷池的前面了。
背着画具,想画尽这千株的荷。我一个人慢慢地在小路上行走着,观察和搜寻着,想从最美丽的一朵来开始。
仍然是当年那样的天气,仍然是当年那种芳香,有些事情明明好像已经忘了,却能在忽然之间,排山倒海地汹涌而来,在一种非常熟悉又非常温柔的气味里重新显现、复苏,然后紧紧地抓住我的心怀,竟然使我觉得疼痛起来。
原来,生命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原来,所有已经过去的时日其实并不会真正地过去和消夫。原来,如果我曾经怎样地活过,我就曾怎样地活下去,就好像一张油画在完成之前,不管是画错了或者画对了,每一笔都是必须和不可缺少的。我有过怎样的日子,我就将会是怎样的人。
那么,现在的我,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呢?面对着一如当年那样的千株的荷,我在心里轻轻地问你。
如果再相逢,你还会认得我吗?
如果再相逢,你还会认得我吗?
如果在我画荷的时策,你正好走过我的身后,你会停下来,还是会走过去呢。
我想,你一定会停下来的,因为,你和我都知道,在这一生里面,你是不可能在走过一个画荷的女孩子的身后,而不用稍做停留的了。
因为,你曾经怎样地活过,你就会怎样地活下去。
当你转过一丛丛的热带林,当你在一个黄昏的时刻来到这荷池的旁边,当你突然发现一个穿得很素淡的女孩正坐在池边写生,你是不可能不停步的了。
当然,在外表上,你不过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而已,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是不会有人知道你心里起伏的波涛。
可是,一切是怎样令人震惊的相象啊!这傍晚柔弱的阳光,这荷池里淡淡的芳香,这寂静的周围,甚至这个女孩所画的色调和笔触都不很流畅的水彩,这一切是怎样让人心怀疼痛的相象啊!
女孩在专心画画,没有回头,你站在她身后,注视着画面,可是,看见的却是多少年以前的那一幅。
你静静地来,又静静地离去,女孩始终没有回头。当你走远了以后,再转身遥望过去,隔着千朵百朵安静的荷,那个女孩正慢慢站起身来,开始收拾着画具了。天色已睛,她穿着浅色衣裳的身影非常模糊而又非常熟悉,就像这充塞在整个空间里的荷香。
你心中也充满了感激,感激她的刚好出现,感激她的始终没有回头。
就是因为她没有回头,才使你知道,如果再相逢,你一定远远地就会认出我来。
每次到荷池前面的时候,都嫌太晚了一点。
盛开的荷是容不得强烈阳光的,除非刚好开在一大片的荷叶底下,不然的话,近午的阳光—来,开得再好的荷也会慢慢合拢起来,不肯再打开了。等到第二天清晨,重新再展开的花瓣,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再象第一次开放时那样的饱满,那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那样地肆无忌惮了。
然后,到第三天,就是该落下来的时候了。一片一片粉白柔润的.花瓣落在浮萍上,却不会马上沉下去,翠绿的浮萍是花瓣变黄变暗前最后的一处舞台,在这一处温柔但是并不持久的舞台上,荷花展露了它最后一次妩媚的忧伤。
也不是没想早起过,也不是没有试过,可是,每一次都只能在近午的时候赶到,然后,面对着不肯再打开的花瓣,心里嗒然若失。只好慢慢地沿着荷池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两朵有荷叶的遮荫,还能快乐地开放,还能没有改变还能不受影响的那样的一朵。
有一次,在我背着沉重的画具,一朵一朵地找过去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对我微笑,他说:
“真正好看的荷花是在早上,你现在是找不到那样的一朵了。”
是的,老先生,谢谢你,你说的我也知道,可是,我如果不把这条长路走完,不把这千朵百朵荷花都看遍,我是不会甘心的。
如果,如果我刚好没看到那一朵,那一朵从清晨就开始在等待着我的荷,如果我刚好错过。
如果,只是因为近午酷热的阳光,只是因为我背上沉重的负担,只是因为周围的人群不以为然的注视,我就开始迟疑、停步,然后转身离去,那么,我心里就永远会留着一个遗憾了。我就会常常想到,也许,也许有一朵始终在等待着我的荷,就白白地盼望了一生,就终于在与我相隔咫尺的距离里枯萎而死。到那个时候,我错过的,将不只是一个清晨而已,我还错过了一个长长的下午,错过了一个温柔而又无怨的灵魂整整的一生了。
所以,这样的一条长路,我是一定要走完的,我宁愿相信,有这样的一朵。
而我也真的常会在奇迹一般的时刻里,与它相遇。在千层万层的荷叶之间,在千朵百朵的荷花之中,它就在那里,温润如玉、亭序而立。
对于这样的相遇,我们只有微笑地互相凝视,所有的话语都将是不必要和多余的了。
他们很喜欢用二分法来解释这个世界。
他们说:如果你心里有一种渴望,那必然是因为你对现实的不满意,如果你想要渡河到对岸,那必然是因为河的这一边不够美丽;他们还说;如果两人有缘,就必然不会分离。
他们把这个世界分成极端相反的两类:所有纠结着的心事都必须要在他们很快就决定了的结论之下一分为二,不是“是”就是“不是”,不是“有”就是“没有”。
所以,他们是不能相信我们的世界的了。他们不会相信,在这个荷花盛开的季节,每一个在池畔写生的女孩都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每一个站在我身后的观众都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
那个回了头的我也许永远不不再是我,而那个始转没回头的女孩反而可能永远是我,永远在黄昏的池畔,画着一朵生涩的荷。
所以,如果有缘再来相逢,我们反而没有他们所猜想的那种快乐,反而要悲伤地回过头去,沉默地再次分离,这样的命运,是他们绝对无法想象和无法相信的了。
只有这千朵百朵的荷花知道,我们曾经怎样地活过,我们就会怎样地活下去。
席慕蓉经典爱情散文语录
谁的眼角触得了谁的眉;谁的笑容抵得了谁的泪;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谁的掌纹赎得回谁的罪。
谁在春日艳阳的午后,轻抚你穿过飘扬秀发。谁在无数个黯然的白夜,带走独斟酌饮的酒,把浓烈的温度,狠狠的烧进胸口。谁把一季又一季的绿色原野,揉碎成泥土中潮湿的腐朽。谁捧起你如花的脸庞,让岁月美的黯然神伤。
有人告诉我鱼的记忆只有秒,秒之后它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一切又都变成新的。所以,在那小小的鱼缸里鱼儿,永远不会感到无聊。我宁愿是只鱼,秒一过就什么都忘记,曾经遇到的人,曾经做过的事都可以烟消云散,可我不是鱼。无法忘记我爱的人,无法忘记牵挂的苦无法忘记相思的痛。
最好的时光里,我依然独自一个人走在那条浮华炫丽却不属于我的街。我像一个拾荒者,悄悄收藏起时光的底片,让它变成陈年的私酿,然后在那个夏日的午后,晾晒出任何与你有关的画面。
邂逅的瞬间,我站在你的面前,只是个陌生人。是浮华的化妆舞会,散场以后,一个落寞而黯淡的我,是烟花一样虚空的美丽。喜欢这样的文字,把自己沉在一个最卑微的姿态里,不需要任何人的理会,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笑着哭泣,不需要谁再来打扰属于我的宁静生活。
夕阳西下,是我最想念的时候,对着你在的那个城市,说了一声我想你,不知道,你是否听得到。
有时候,很迷茫的去看前方,明明知道那片海没有你在,却还要固执的踏上火车去追逐那个有你不了解的`爱,害怕总是真实的存在,精彩的孤单总是陪伴着我们终究该明白,不能再在原地徘徊,不能再固执的守着不会回来的,不能再挣扎着看着你的不精彩。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你何其残忍,把所有的爱满满地那么卒不及防地都给了我,告诉我,你永远喜欢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得象个被宠溺的孩子,让我错以为,只要抱住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界。
永远不要欺骗爱你的人,因为我们一眼就能看穿。你知道男人和女人,说谎的最大差别在哪里吗。女人说谎是要让自己觉得好过,而男人说谎呢是要让对方好过,我们选择欺骗,是因为不想伤害深爱的人,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伤害对方的勇气,所以才隐藏真正的答案。
我们离回忆太近,离自由太远。有时候念念不忘,只是爱上回忆。一次犹豫,一次背叛,一次意外,足以让它枯萎。挣脱一切,烟消云散。
我们害怕岁月,却不知道活着是多么的可喜。我们认为生存已经没意思,许多人却正在生死之间挣扎。甚么时候,我们才肯为自己拥有的一切满怀感激?忘掉岁月,忘掉痛苦,忘掉你的坏。我们永不永不说再见。
也许。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破碎了的梦。花凋花谢。最后还是一片凄楚。相识相爱。最后还是会无语而散。
青春,如同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戏,我们有着不同的假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不同的经历,却有着相同的悲哀。
坚硬的城市里没有柔软的你。爱情,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我的忧伤而风情万种。
几年后,发现无数的感情不撕自碎,原本都不完整,就不需要撕碎。现在,我开始怀念,那个撕碎你信和照片的雨夜。我羡慕那时的自己,还有完整的幸福可以撕碎。
《席慕蓉散文》读后感范文
读了《席慕蓉散文》让我感受到年少的我们虽说轻狂,却也是为了什么使命在拼命勇敢地闯。那个时候,一切都是很神圣的。而中年时候呢?恐怕这份勇敢也已逝去了吧!更多时候是忧虑在作怪,不因他人,只为自己的忧虑。
如果我只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活着,如果我只是想要索取而不愿有所付出。那么,我活着就是在给自己画牢而居,我或者就是在做让人失望的事。给自己多些自由,给别人多些温暖吧,这才是生活。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我们时常迷惑,市场在心里呐喊着。也许每一个我都是真的我,只是我忘了要怎么自我接受,要怎么与这种改变抗衡。
人人都需要这样一个小小的岛,当风雨来袭,我们可以投入她温柔的怀抱。
没有什么美比天真纯朴的心美得更自然了。这是一种特质的美 ,是一切美的根源,只是不为多数人所熟知。
很是怀念那些与书相依相伴的日子吗,因为有了她的理解,所以日子里才没有那么多的孤单。
有种姿态可以站成永恒,用闪光的()身影来接受人们无比赞赏的目光。可是,又有谁能体会到那份只属于胜者的孤独?
有那么一刻,即使心已荒芜,记忆仍不断地生长,如同春草。
当事实被扭曲,当自然被挤压,当美被侵犯时,真正理解和欣赏的人会去计较,会发出有力的抗议。
总是在不断地徘徊、犹豫。那长满荆棘的路该怎样走出去啊?我不怕走到最后遍身伤口,我是怕在这里迷路,更怕终于走出去了却看不到心中的那个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