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留学生报考了著名的仙台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并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帝国大学是日本知名的大学,苏步青年年拿第一名,自己还有一些研究课题在进行,自然成了学校的名人。
这时,他对学校的另一位名人松本米子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关注。米子是帝国大学松本教授的女儿,她不仅相貌才华出众,而且精通插花、书法与茶道,还爱好音乐,尤其是弹得一手好古筝。在一次晚会结束后,苏步青与米子认识了。米子对苏步青其实一直是很仰慕的,他的睿智与赤诚尤其让她感动。后来两个人经常花前月下携手而行。
1927年,东北帝国大学数学系聘请正在攻读研究生的苏步青担任代数课讲师,这使他成为该校历史上第一个兼任过讲师的外国留学生。两个人的恋情成了学校里公开的秘密,不少人为他们祝福;而那些平素追求米子的人则怀有一种嫉妒心理,对米子说:“苏步青是个中国乡巴佬,家里很穷,再说学习好的人不一定将来就会有出息。你跟了他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但米子不为所动。苏步青受不了一些男生的敌意,他也不想让米子再被别人纠缠,经过商量,他们决定尽快结婚。
米子的母亲是一位善良的日本家庭主妇,她认为苏步青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松本教授虽然也很喜欢苏步青,却觉得他毕竟是中国人,出身又低微,所以对这段婚姻一直很不赞同。在米子的坚持下,最终松本教授还是妥协了。1928年,这对异国青年终于走到了一起,在仙台市喜结连理。松本米子自此改从夫姓成为苏米子。
米子全身心地当起了家庭主妇。为了不影响苏步青,她甚至把自己的古筝、书法等特长都荒废了,只留下了茶道和插花,因为这两种爱好有益苏步青的身体和精神。婚后一年,即1929年,米子生了个女孩。1931年初苏步青已有41 篇仿射微分几何和有关方面的研究论文出现在日本、美国和意大利等国的数学刊物上,成了日本乃至国际数学界榜上有名的人物。松本一家都希望苏步青留在日本工作,东北帝国大学也向他发出聘书。苏步青有自己的难处。出国之前,他曾与学长陈建功相约,学成归国,在故乡建设一流的数学系。现在陈建功已先期学成回国,自己是去是留,成了困扰他心灵的难题。
细心的米子早就发现他整天唉声叹气,茶饭不思。一天吃过晚饭,从不吸烟的苏步青在抽闷烟,米子便问他有什么心事。苏步青把心里话和盘托出,他不想因一己之私,留在东瀛。令他想不到的是,米子听到了他的打算,并没有阻止,反而鼓励说:“青,我支持你的决定。首先我是爱你的,而你是爱中国的,所以我也爱中国。我支持你回到我们都爱的地方去,不论你到哪我都会跟着你的。”短短数语,使苏步青格外感动:米子是一个识大体的女人!有了妻子的支持,苏步青一人先回杭州。浙江大学的条件远比他想象的差,不但聘书上写明的月薪比燕京大学聘任他为教授的待遇相去甚远,而且由于学校经费紧张,他虽然名为副教授,却连续四个月没有拿到一分钱。幸亏还有在上海兵工厂当工程师的哥哥及时帮助,否则苏步青就要靠当东西维持生计了。为了养家,苏步青打算再回到日本去。
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从小就对数学怀有特殊的感情,并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和强烈的求知欲望。在她8岁的时候,全家搬到了波里宾诺田庄。由于带去的糊墙纸不够用,父母就在她的房间里用著名的数学家奥斯特洛格拉得斯基所著的微积分讲义来裱糊墙壁。那时,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常常独自坐在卧室的墙前,望着糊墙纸上奇妙的数字和神秘的符号出神,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后来,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在自传中写道:“我常常坐在那神秘的墙前,企图解释某些词句,找出这些书页的正确次序。通过反复阅读,书页上那些奇怪的公式,甚至有些文字的表述,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尽管当时我对它们还是一窍不通。”
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的祖父和外祖父都是出色的数学家,这或许有助于形成她的数学天赋,但她的成功主要还是源于她不懈的努力。她在学习数学时,注意力总是非常集中,能很快理解和掌握老师所讲的内容。有一次,数学老师让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重复上次课上所讲的内容,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没有按老师讲的方法去讲,而是换成了自己的思路方法。当她讲完后,老师立即竖起大拇指夸她了不起。由此可见,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善于独立思考问题,善于积极寻找自己的思路方法,使自己的思维不局限于某一特定的方式,这对她日后的数学研究非常重要。
高中毕业之后,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想继续学习高深的数学知识,但当时俄国有一种普遍轻视妇女的风气,妇女无权接受高等教育。对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来说,继续深造只有出国求学了。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把想要出国求学的愿望告诉家人,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为了争取上大学的权利,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冲破了种.种阻力,终于如愿以偿来到了德国的海德堡大学求学,在陌生的异国城市过起了紧张而简朴的学习生活。
在海德堡大学求学的过程中,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为了取得更大的进步,到被誉为“现代分析之父”的数学大师魏尔斯特拉斯教授家中拜师求教。这位数学大师被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的诚恳态度打动,经过多次测试,满意地收下了这位勤奋好学的女学生。在魏尔斯特拉斯的悉心指导下,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更加刻苦地钻研数学。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与实践,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写就了三篇重要的数学学术论文,不久,又成功地解决了困扰数学家们一百多年的“数学水妖”问题,并因此获得了著名的“鲍廷奖金”。
索菲·科瓦列夫斯卡娅一生获得了很多荣誉,为数学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她从没有自满过。不幸的是,她在一次旅途中染上了风寒,由于没能及时休息,以致卧床不起,不久便与世长辞,终年只有41岁。
多布林随身携带着他的研究论文和即将完成的定理上了前线,驻守马其诺防线。在战争最初的几个月中,上司特许他利用一切空闲时间继续数学研究。1940年夏,德军粉碎了法军的抵抗,多布林所在的步兵团也面临着灭顶之灾。当其他士兵纷纷后撤时,多布林自愿与两名战友留下,抵抗即将到来的德军。6月21日,当德军马上就要占领阵地时,多布林开枪自杀,宁死不当俘虏,年仅25岁。他弟弟克劳德回忆道:“幸运的是,多布林在德军攻占阵地之前,焚烧了身上所有的研究论文,以免落入德军之手。他不能容忍德国人剽窃他的思想。”
战后,多布林的名字很快便被人们遗忘了。然而在他英勇捐躯半个世纪后,法国科学院的一位官员偶然发现多布林早在1940年2月,就依据一种可追溯到路易十四时期的密藏规则,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悉心保存了起来。他用一个信封把自己演绎数学理论的手稿密封,藏在了科学院的地下室中。按照密藏规则,该信封必须经过作者本人许可方能拆封,万一作者本人辞世,就必须在自收藏之日起100年后方能开启。这样,多布林的论文手稿要到20XX年才能公之于众。但在法国科学院院士和世界各国数学家多年的游说下,其弟克劳德终于在20XX年夏天,同意打破这一陈规。
于是,多布林在阿登省作战时所写下的数学手稿,就此重见天日。这确立了这位年轻士兵作为现代数学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和当代概率理论的创始人的地位。这在法国知识界引起了一场轰动。法国科学院为此出了一期特刊,刊载了多布林手稿的全文,“以示对天才的敬意”。
据法国杰出的数学历史学家伯纳德·布鲁说,多布林的论文弥补了二战前的《数学分析》和日本人20世纪50年代在概率理论方面的进展所留下的空白。多布林的研究涉及到应用数学最重要的一个领域,他预见到那些易受无规律干扰的事物的运动规律,例如粒子在诸如水这样的流体中的运动等。
约尔教授是第一个见到多布林手稿的人。他说;“我相信多布林知道,他在这场战争中将在劫难逃。你会注意到,他尽可能少地留下书面的东西。他清楚地知道,他所从事的是那个时代最有前景的数学研究工作,但可惜来日无多,但他记下了自己所思索的尚未完全成形的数学方面的成果。”
【微语】与自己成为朋友,倾听内心的声音,才能听见万物的回响。